哦没死啊。
应该是肺部积了淤血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嘶哑,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何时忽然笑了起来,他自下而上抬眼,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张雪桔,就像是那种从地下爬出的阴湿的老鼠,这种视线令张雪桔感到恶心。
何时又咳了两下,舔了舔干涩的唇:“…你比无邪狠多了,可是你没有他聪明。”
张雪桔不动如山:“哦。”
这个确实,她是几个人里脑子最不好使的那个。
“所以你们那些人就纯闲的?每次下斗都派一个两个跟我们屁股后边,然后留下遗言就打算欣然赴死?”张雪桔蹲下来,磕了片瓜子盯着他,随即摇摇头,“朋友,不是我说你,你们那什么汪汪队也太没理想了。”
“你懂个屁。”何时大怒。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你肯定没好好读书,”张雪桔说着说着一拍大腿,“兄弟,不要再搞长生了啊!多看看书啊!是愚蠢蒙蔽了你的双眼!”
张雪桔越说越激昂,越说越悲痛:“《共产党宣言》看过没?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是实现共产主义的根本力量,你懂吗?你不懂!你懂个毛线!”
“这根本不是他妈的张家也不是他妈的汪家能整出的死动静!你们俩家都是傻叉!人家搁这建设新中国你们还在暗戳戳搞内战,有没有点大局观?有没有一点爱国心?老蒋都知道关键时刻停战呢,你们倒好,硬生生打了三千年,神经病,呸。”
“……”
一时间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