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桔磨了磨牙,忘了这还有个招风耳,索性她破罐子破摔,继续对着六筒悄咪咪开口:“汪嬷嬷几个月没动静了,我猜他憋着个大的,保不准我凶多吉少,我总不能一辈子都憋在心里吧。”
六筒伸手敲了敲张雪桔的脑袋:“当家的,祸从口出,少说丧气话……哎呦,错了错了别打脸…”
张雪桔本来就有点火气,见六筒说着说着还敢上手,直接一个跳就翻上去半个身子锁了他的喉,一巴掌呼上他后脑勺。
“特么的这么久没揍你你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小的时候手就不老实,你再这样我要……扣你敏感的地方了!”
前边的刘丧脚底一个打滑,差点摔死,也顾不上张启凌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扳正了,他脸上的问号几乎要实质化。
不是,扣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走回来打算提醒两个人光天化日不要做什么不健康的事情,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张雪桔冷笑着接道:“你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老娘扣你工资!”
六筒:“…姑奶奶!我错了!”
刚走过来的刘丧转头就走回去了。
神经病。
古有邯郸学步在地上乱爬,今有刘丧折返走来走去,在旁边看戏的黑瞎子乐了,在兜里抓了把瓜子递给旁边木着脸的八万:“吃点不哥们?”
八万目不斜视,腰杆笔直,没吱声。
黑瞎子也不嫌尴尬,偏头看了他几眼,“啧啧”两声,摇头晃脑的抖了两下身子,长腿一迈,就直接绕到张雪桔和六筒旁边。
作战靴踩在泥地里的声响不大,但是张雪桔没回头,因为她还一边锁着六筒的喉咙一边伸手去掏他马甲里的钱包,哪有空搭理后边那人。
结果就感觉脖子一紧,黑瞎子提着人领子把她揪下来,指节不轻不重的敲着她脑袋:“再玩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