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种要发生什么事的预感,思来想去,觉得在此之前不能给自己留遗憾,但又不想让黑瞎子察觉的那么快,毕竟贸然表白绝对会被拒。
所以她向西风提出了“循序渐进的追人”的要求,其难易程度堪比甲方要求做五彩斑斓的黑。
西风居然也给出了方案,但是具体靠不靠谱还得实践出真知。
想着,张雪桔就不再提了,又就着盘口的事情嘱咐了西风几句便往外走。
路过门口时她看了眼考勤机,一伸手顺便给西风拉了电闸。
坑自家兄弟,她是认真的。
还想打加班卡?想鬼呢。
“走了。”
闻言黑瞎子一抬头看她,一整大个蹲着揪草显得有点莫名怪可怜的,张雪桔终于逮着个机会拍他脑袋,一伸手便被他偏头躲开。
黑瞎子一手挡住,顺势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随口道:“茧挺多,你以前过的都是啥苦日子。”
张雪桔抽回手,不甚在意的道:“还好,放假的时候每天徒手爬四十遍崖壁,上学的时候少点,主要是周末得回盘口。”
黑瞎子舔了舔腮帮子,闷笑了声,一手勾住她脖子把人往自己这带。
张雪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闻着他身上干净的洗衣液味微微愣神,心脏里的那头小鹿在砰砰乱撞。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没事,以后跟着你二爹,咱不用那么苦了。”
只会更苦。
张雪桔是知道黑瞎子折磨徒弟的手段的,但是她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在听到“二爹”这个字眼时,不论怎样兵荒马乱的悸动,在这一刻都被杀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张雪桔摸了摸心口,一片平静。
噢。
她心里的小鹿一头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