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不说话,门外的凉风就这么往里面灌。

张雪桔被冷风吹得哆嗦了一下,就见一旁坐着的张启凌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眼神淡淡的看向门口的方向,随即直接道:“出来。”

张雪桔瞬间就明白了,看向门口的眼神变得凛冽。

最先出来的是站得板正的八万,他面无表情的昂首挺胸走进病房,然后在原地站好目视前方,从头到尾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张雪桔都气笑了,没去管这个二愣子,看着门口一挑眉:“要我请你?”

话音刚落,门口便磨磨蹭蹭的挪出一道身影,六筒挂着尴尬的笑接过赵二狗手中的袋子,然后挥挥手示意他别特么的挡路,待他出去之后便关上了门,隔绝了外边的冷空气。

张雪桔一掀被子下了床,环顾了一圈病房,好嘛,俩面瘫,还有俩傻子,这配置,也是没谁了。

六筒却是从善如流的道歉,直接九十度鞠躬,脸都快贴膝盖上了:“当家的,小的办事不力,给你赔罪了!小的自罚两个月工资,以后绝不再犯!”

见张雪桔抱着手臂不说话,六筒觉着可能有希望,弱弱补充:“小的也是担心您,但盘口近来事情多,不好让几位老板处理,小的便没能亲自下去救您……”

“所以几位有经验的老板说要去找您,小的便辜负了您的嘱托…小的该死…”

张雪桔没什么波澜的“哦”了一声。

闻言,八万把头拧过来看着他们两个,六筒也觉着张雪桔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很是刺挠,可是他从小到大的都这么哄张雪桔的啊,没一次是不成功的,那她这是……

“老板,您给个意思呗。”六筒苦笑一下,他不会这回要翻沟里了吧?他家老板以前不是很好哄的么?

要是张雪桔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得说:不,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张雪桔了,我是张·钮钴禄·雪桔。

张雪桔看了眼他,白眼都快撅到天上去了:“好赖话都给你讲完了,我还说个什么劲?”

六筒从前就是油腔滑调的,每次哄她都道歉,然后分析利弊,最后卖惨,关键是张雪桔每一次都被他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