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桔觉得此刻的谜题,就像是她写数学卷子,与其抓耳挠腮想半天也只能写出个解字,不如直接抄答案来的实在。
想着她便直接问:“你觉得谁有问题?”
黑瞎子还在到处看,戴着皮手套的手摸着墙壁,闻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什么有问题?哦,那几个啊。”黑瞎子想到什么,淡淡道,“只是觉得有问题,诈一下而已。”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有些事情就算一眼看不出来,也能靠直觉规避很多危险,这种直觉是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能练就的。
也难为他装的还挺像回事。
黑瞎子说诈一下就真只是诈一下,他抠了块墙皮闻了闻,继续道:“反正总共就三个选项,现在一个选项被物理排除了,剩下俩就算一半一半的砍,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能中奖。”
跟玩狼人杀似的,可是张雪桔却想到一个问题:万一发牌的上帝脑子一抽,三人局放两个狼呢?那她指认完还不得把自己赔进去。
绕过这一片,黑瞎子又蹲下来,在地上那大件儿的青铜器里扒拉,挑挑拣拣的,时不时还伸手敲一敲,张雪桔看不下去:“你挑瓜呢?”
“嗯呢,我瞅瞅熟了没。”他随口应着,指腹一擦纹路,顿了一瞬,张雪桔就见他提着那件青铜器转过来——那是一个鼎。
黑瞎子摸了下内壁,指尖沾上铜锈,黑黢黢的,他朝着张雪桔呲牙笑:“还真给我挑着个好瓜。”
内壁刻着些许不那么明显的铭文,张雪桔看了两眼,似乎和之前前室里投影的文字一样,那就是金文。
张雪桔睨他:“你会这玩意?”
黑瞎子手指放鼻子下搓了搓,笑得有点儿癫:“谈不上精通,略懂,略懂。”
还给你谦虚上了。
张雪桔没问他为什么先前不说,现在这里有个现成的翻译器,也不打算去麻烦还不知道泡在哪个坑的无邪了,于是赶紧催着他解读。
黑瞎子这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