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还是没抽成。
张雪桔发觉自己在这人面前可能真的得当一辈子小屁孩,一下就蔫巴了。
整顿完毕后,两人收拾好装备开始探索四周。
黑瞎子说他在张雪桔睡得跟死猪一样时就去周遭看过了,整个坑只有一个口子,但是怕张雪桔一个不小心睡死在这,就没进去。
张雪桔闻言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裸露出来的部分几乎都被绷带裹满,有些还在渗血。
这么一看搞不好还真容易让她死在这,但还是嘴硬道:“哪那么容易死。”
黑瞎子轻笑了下,没应声。
他没说,张雪桔其实已经昏了有近一天了,而且又烧起来了,还烧得很严重。
好不容易等烧退下来,她又一个劲的喊冷,那没办法,自己只好任劳任怨给小孩当保姆,不然小孩死了他玩什么?
黑瞎子点燃了先前从张雪桔手里抢过的烟,晃了晃手中的手电,向外一扬下巴:“走?”
“走。”张雪桔应了一声,默默跟在他身后走着。
黑瞎子的腿很长,工装裤下是长年锻炼的肌肉,这些能在关键时刻保他的命,他的步子很稳很快,张雪桔要快些才能赶上,不然就只能用跑的。
走着走着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张雪桔有些不是滋味。
她只觉得,有些人的步伐,是很难追上的,因为他永远不会停留。
他在不停的走,好像这样就能走出名为“命运”的囚笼。
可是出不去啊,谁都出不去。她又何尝不是呢?张雪桔也在走,只是比起面前这个随性又洒脱的男人,自己似乎慢了很多,很多很多。
面前男人的步伐渐渐迟缓,他回头看张雪桔,墨镜反着手电筒的光,他依旧挂着那副她熟悉的,欠揍的笑。
他说:“龟兔赛跑你应该去当冠军,拿个‘最佳拖沓奖’。”
是啊,他永远不会停下步伐,但他会慢些,等着后面的人追上来和他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