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挤眉弄眼的去怼怼一旁的无邪,示意他也说点什么活跃下气氛,至少别让人姑娘觉得亏欠他们。
无邪也笑了,他突然好像感觉不到岁月的流逝,似是又回到了年轻时,自己也曾是那么天真无邪。
"是啊。"他道,"我们很怀念那种日子。"
那种并肩作战,在黑暗中扶持着前行的日子。
张雪桔也笑,笑着笑着感觉眼角有点发酸,她知道,最难还的可是人情债,这帮人什么报酬都不要的帮她,突然让她感觉,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孤立无援。
黑瞎子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手搭在她肩上,偷偷凑到张雪桔耳畔,轻声道:"哥几个砸得时候很潇洒,但是钱到现在还没还清。"
张雪桔的眼泪憋回去了。
......
十二月中旬,张雪桔带着人,顶着寒风到了河南。
她裹着厚厚的毛呢大衣,脖子上的围巾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看上去像是过路的女学生,一旁的男人瘫着张脸,穿着黑色风衣,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郑宇弄出的动静很大,他在山里以给村里建工厂的拙劣借口大面积挖地宫,结果可想而知,这两天基本就已经准备开张了。
张雪桔一到地方就被人迎上来,看上去像是保镖一样的人物微笑着看向她,上下打量的视线不免有几分轻蔑:“想必是张小姐和八万先生,我们老板已经等了很久了,请吧。”
看来是做足了功课,一眼就知道她带出来的人是八万。
张雪桔礼貌的回以一笑,心底却说你小子一会最好别让我在地下看见你,不然让你知道为什么会叫的狗容易挨揍。
保镖把他们往临时搭建的屋子里引,里面开了暖气,张雪桔站在门口,前后似是两个世界。
“郑叔叔。”张雪桔悠悠吐了口热气,笑眯眯的走上前,大方的同办公桌后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那男人看起来已过半百,一顶毡帽裹着脑袋,露出下边斑白的发丝,表情阴鸷。
他淡淡的抬头去看张雪桔,缓缓道:“不用讲那些有的没的,我没兴趣跟你掰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