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坨黑色的东西被挑在地上,张雪桔看得很眼熟。
“我切开的粽子里面也长这样,像蘑菇一样。”
她比划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张启凌差点被她乱飞的手打到,反应很快的微微后仰。
黑瞎子不走运,墨镜被一巴掌拍歪了,他把墨镜扶正,默默道:“祖宗,您别动了行吗,你被切了这么多肉真的一点都不痛?怎么现在还有功夫乱动。”
张雪桔摇头,随机看见了什么似的暴起:“没感觉啊,我靠,你切下来的是什么!”
几人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地上被切割下来的碎肉只是浸着血微微泛黑,虽然确实与正常的皮肤组织不同,但远远达不到令她惊呼的程度。
黑瞎子被这嗓子吼的手一抖,差点一刀给她手扎穿,瞥了眼地上道:“切的是手又不是脑子,你脑袋坏啦?”
张雪桔不理他,斩钉截铁的说:“没坏。”
“这是蘑菇,”张雪桔严肃的指着地上的那几小坨碎肉,“好像是我身上长的。”
胖子担忧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啊,这孩子怎么说胡话了呢。”
张雪桔着急:“哎呀我说的是真的,你看,那个蘑菇上面不是标了字吗,那个字说它就是蘑菇!下面那行字不是写了生产商张雪桔吗!”
几人面面相觑,完了,这下真搞坏脑子了。
张雪桔还在尽力争辩,语言越发混乱:“我看见你们头上的框说你们心里骂我了,咦?你们怎么讲话有字幕?你们看看我有没有?我师父——”
话语戛然而止,张雪桔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张启凌默默站在她身后,还举着手维持着劈晕她的姿势。
见几人看过来,才道:“是幻觉。”
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有些无语,跟中病毒了似的。
胖子幽幽道:“我上回去云南,那民宿老板吃完菌子后也这样,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还声称是他煮的方法不对。”
黑瞎子擦了擦刀,继续任劳任怨挑下一道伤口,闻言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得,这是真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