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桔子午鸳鸯钺出鞘,一手一个,抬手就抹了个粽子的脑袋,随即反身一脚蹬在扑上来的那粽子胸口。
她看了眼被踹飞出去的粽子,明明看起来跟个葡萄干似的,尸水却黏糊糊的撒了一地。
麻烦是麻烦,但这些个粽子看起来没什么脑子,左脚拌右脚都能摔一片,属实没什么高明的。
张雪桔本该是这么想的。
直到她看见一具无头尸朝她扑来,她诧异的定睛一看,这他妈是她第一下削了脑袋的那个!
她看着更多无头尸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靠近她,张雪桔咬牙蹬在墙壁上借力,抓了把刚刚吊那的绳子荡到高处有借力点的地方。
抬手扣住墙壁上的凸起,拿着手电往下照。
他妈的,僵尸削了脑袋都活不了,这群粽子怎么没了脑袋还往她旁边凑呢?难不成让她花一百五十个太阳买个食人花种地上才有用?
先不说她哪来的向日葵给她产太阳,张雪桔此时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她手底下这个借力点有点松了,显然没有先前的浮雕结实。
回去就找人炸了你这个豆腐渣工程,张雪桔一边腹诽一边环顾四周找出口,然后崩溃的发现这他妈四个墙壁比她兜还干净,除了她下来那个洞连条缝都没有。
她兜起码还有几条缝呢,毕竟上次口袋里漏了十六块九毛八的零钱,这墙壁光秃秃的跟她教导主任的头发似的,屁都没有,现在连墙上唯一有点突出的借力点也快被她扳倒了。
张雪桔无奈只好自己跳下去,继续浴血奋战。
砍着砍着她就有点不对劲,张雪桔喘着气看着暂时还没来得及近身的粽子皱眉,就算人成粽子了,虽然半死不活但按理来说既然拧了脖子就尘归尘土归土,要么超度要么魂飞魄散,总的来说她杀了就得死。
怎么脖子没了就算了,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老往上凑。
她脑子一乱就爱想东想西,身体已经跟不上脑子的思维,张雪桔一个不留神被剌了道大口,她后空翻蹬墙,空中一个翻滚调整朝向迅速跳出包围圈,趁他们行动不那么迅速,仔细盯着无头尸看。
她这才看清被她切开的脖子里不是骨架和湿答答的腐烂内脏,而是浸着酸臭尸水的一条条白色丝线,说丝线可能不太准确,反正看着像某种菌丝刨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