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张雪桔一跑他可就遭殃了,硬生生给挨了一扫把。
黑瞎子一把扣住扫把柄,揉了揉被打的锁骨,龇牙咧嘴地开口:“柳三爷,工伤,这绝对是工伤,得报销。”
柳三估计也没想到打着人了,小老头坐在轮椅上点着烟还有点子惊异,敲敲旱烟管扔了张卡过去。
“尾款,不严重的话我再往里打五十块,你有医保吧。”
张雪桔已经把机关拆了,通了条路带无邪几人进来,闻言乐了半天:“人家是黑户,要是有医保那还得了,去医院一下得关一辈子。”
黑瞎子以为人帮他说话呢,挑眉笑道:“严重,怎么不严重,五十块哪够啊,至少五百。”
“少来,”张雪桔转眼把脏衣服脱了,端着厨房的菜出来,“老头打我没用力道,顶多疼些,皮都破不了一点。”
黑瞎子撇撇嘴也作罢,扯了张椅子坐下乖乖等饭。
江西人喜辣,一桌子菜一望过去红艳艳的一片,无邪吃得嘴冒火,借口去厕所时趁机灌了两口水。
杭州菜比较淡口,一对比无邪感觉自己跟被火烫了似的,真心吃不惯。
闷油瓶倒是还好,可能是也觉得辣了些,饭多盛了碗就着吃。
胖子和黑瞎子两人本就是有点重口,吃得满嘴油光。
都不是什么有规矩的,饭桌上不准讲话这种习俗这几人没打算遵循,就着聊了起来。
柳三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抽着旱烟道:“还以为这死丫头这辈子都交不到朋友,她说带人吃饭的时候还以为唬我的。”
“几位都是道上混的大人物,我柳三也是沾了各位的光,这顿饭就不成敬意。”
无邪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今日是我们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