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条命却被张家流放,也就是说,她在自立门户的同时还要一辈子背负父母所犯下的罪孽,看似没有家族重担,比九门里的轻松不少,实际上这种无形的枷锁才是最为致命的。
她或许一辈子会活在父母的阴影里,无邪见过不少这样的人,甚至有几个也变成了疤被他刻在了手上。
这个年纪他还在学校念书备战高考,根本无心管别的事情。幸福总是要靠不幸对比出来的,当时那段艰苦的岁月在真切的苦难前,显得那么的一文不值。
无邪有点想抽烟,往兜里摸了摸,碰到烟盒的一瞬间还是抽出了手。
算了,有姑娘呢,不抽了。
张雪桔闻言奇怪的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闷油瓶:“天真哥,我就不管你叫小三爷了,听着生分。”
“你这话可别乱讲,我前族长得吃醋的。”
后半那句话她拉着无邪压着嗓子讲的,无邪那点子共情荡然无存,脸一热,吓得一下子就弹了起来:“什么东西?谁吃醋?”
张雪桔本就有意活跃气氛,见他反应这么大,一脸惊奇:“你不知道啊,我们这块都传疯了,说你为了我前族长守了十年活寡,你俩特别那个。”
无邪表情都扭曲了,天杀的,哪个龟孙敢编排他,他回去就雇人把他们车胎全扎穿。
分完水张雪桔才掏出手机划两下,然后对着胖子笑:“害,胖爷,就说您老怎么不接茬儿呢,原来发了个大红包等着呢。”
胖子摆手,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哪能让一小姑娘花钱买水呢,胖爷给报销了,剩下钱当路费!”
得,刚闷声不响原来是发红包去了。
“行,我就不客气啦,下回去北京找您玩儿!”张雪桔笑嘻嘻地收了红包。
黑瞎子还在几瓶饮料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瓶冰红茶闷了一大口。
“还是这味够劲儿,改天给花儿爷倒这个茶,保准让他终身难忘。”
无邪斜他一眼:“你让他在七千一碗的碧螺春和三块一瓶的冰红茶里选喝哪个?”
“所以说偷偷给他换了杯子尝尝味嘛,这解小公子肯定没尝过平民百姓都爱喝的添加剂饮料。”
“小花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吃得少倒是,不吃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这么做他非得削你不可。”
“那不行,花儿爷可是很器重我的,哪能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