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一手提一只兔子,见几人望过来,闲闲地吹了声口哨,惊得林子里鸟乱飞。

走得近了些,黑瞎子在土包前顿住,低头瞅了眼,打趣似的歪脑袋一笑:“徒儿啊,你属兔子的么。”

言外之意,你丫打这么多洞干啥。

无邪一皱眉,那边有洞?也顾不得和胖子贫嘴,站起来边澄清边走过去:“不是我打的。”

他直觉是个盗洞,深山老林里除了这么几个和他们一样来挖洞的,不是盗墓是干什么,总不能是建什么庇护所吧,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

这次下斗纯粹是因为他铺子卡死了,二叔懒得管他,三叔也没个影子,他嚣张话都放出去了,说八月前一定把水电费还上,结果快七月底了也没个动静,他怕这八月一到,房东把他扒光了游行示威,只好寻个地方下斗碰碰运气。

这个墓还是黑眼镜提供的点,无邪倒不是信他有多么好心,这人说下斗可以帮把手,非要他们给带着去,说是最近滴滴行业不是很景气,胖子一语道破他的目的:这鸟人来分杯羹的。

不过这理由说出来没什么人信,无邪倒是觉得或许这墓真有什么好东西,又有大老板托他来找。

这么一想他的信心又上来了,这次下斗肯定有大收获。

他一低头就看见那个盗洞,怕好东西被摸走的同时,还心说打这洞的肯定有强迫症,挖出来的土整整齐齐堆在一边,时间要是充足的话搞不好还能磨成正方形。

“有人先一步下去了。”那他还怎么捞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