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摆渡人之后，李恒便顺着普罗米修斯给自己重新规划的路线，向着本征世界飞去。

但在飞行过程中，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和他一样吗......”

李恒念叨了一下摆渡人先前对他说的话，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或许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见到量子之海舰长之前，李恒还觉得自己和他一样，性格相似，但真正遇到月下之后，看着月下那逐渐从期待转为失望的眼神，他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和月下定下约定，许下承诺的那个人......那个舰长......真的是自己吗？

或许正如德尔塔所说，自己不是什么舰长，只是个躲在屏幕背后的偷窥者而已，而这样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去干涉月下的选择，月下的命运吗？

李恒有些迷茫，他有些怀疑于自己的身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资格打出舰长的旗号。

同样的，这也是李恒没有对摆渡人说出来的，不去干涉月下选择的一个原因。

他感觉自己的胸前有些沉闷，大脑有些迟缓，但他下意识的将之归结为自己的心情不好，丝毫没有发现左手上的腕甲正若隐若现，微微的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普罗米修斯通过通讯器上的感知系统感觉到了李恒那复杂的心绪，她的确很想劝劝李恒，但她并不知道李恒为什么会陷入现在的这种状态，解析不出来前因后果使得普罗米修斯不知道该从那里介入。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在原本畅通无阻的前路上，忽然出现一个不该出现的‘障碍物’……

“舰长，注意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