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难的世界数不胜数,而我们只是奔着价值与答案穿行,牺牲谁……是你们的事,是你们的未来,我们不感兴趣。”
幼年莱文斯手中的笔记快速翻动,最终停留在第一页,
“价值?答案?这些是什么,又是谁定义?我这里只有记录下来的『真相』,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它们就是最有价值的答案。”
“再次提问,牺牲谁?她们……还是世界。”
男孩的手指向那怀孕的女子。
“你已经决定她不会死,我们的选择并不重要。”
莱文斯看向另一个自己,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你错了,你也明白那是我的决定,一个人的决定……很多时候并不是正确的。”
这个问题,也算是变相地在问,你信不信命,信不信一切都是注定的。
顾砚没兴趣关心两位莱文斯见面是多有乐子的一幕,他淡淡起身走向那女人。
“我也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认定,一个人的死活会决定世界的走向。”
换言之,他不信。
轻轻拨开凌乱的发丝,顾砚怔愣了一瞬,那女人的面孔,在世界泡相遇,他会称其为“一号异常”,但在本征世界,却是他的……母亲,顾芸。
那她腹中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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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是,你的答案是错误的,我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灭世,也游离过许多世界泡,除去被那个什么『神主』干扰的世界,每一个结局,都是灭亡。”
被神主干扰的没有全部灭亡,有相当多的一部分被奴役,为祂提供养料。
幼年莱文斯摊手表示无奈:“而且,很多都与他……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你有关。这个世界泡曾被‘你’亲手颠覆了十二次。”
“这个世界泡的结局不具备参考性,毕竟你也是个异类,更有神主的染指。”
“你说得对,我只是在陈述通过大量事实得出的结论而已,还有,那家伙『神主』的名号只是祂信徒的称呼,我们还是叫祂界之律者比较好。”
幼年莱文斯将笔记呈给顾砚,顾砚竟从其中感知到了许多被封存的现实。
这个世界的莱文斯对权能的运用,十分恐怖。
“真相我知道,但我选择了忘却,它们都在这里了。
之前说过,这个世界泡被颠覆了许多次,能够存在,还没有被界之律者左右,是因为我不断重启这个世界。
这样做有弊端,如你所见,我已经无法重现『异能者』和『天体』,这恐怕就是最后一场轮回。
不断切割自己的记忆,封存现实,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谁能捡到这本笔记……因为它对有些人而言,就是最有价值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