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也因此加重了对《希望》获奖的渴望。
直到前几天舆论的出现,那毫不讲理的带节奏、不讲事实的羞辱、上升到行业乃至国家的荣辱层面,让他们很生气,一股强烈的荣辱感让他们迫切的想看到《希望》拿下大奖的那一幕。
可获奖与否只能听天由命。
这些天待在酒店,或是出门游玩,他们还能调整好心态。
现在在颁奖典礼的现场坐下,在这决定是荣是辱的场合,在这即将揭晓答案之地,他们心中的忐忑让他们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在国内出现什么莫须有的黑,他们可以漠不关心也可以无需理会,这是因为他们早已习惯。
在国际上初次面对外国人的黑,这样的情况已是扰乱了他们的心境。
楚轩紧了紧刘艺妃的手,感受着她带来的不安给予她安慰。
刘艺妃感受到手上的温暖,和他相视一眼,稍许平复了下波动不止的心情。
“你看木野,整个人都僵着,太紧张了。”她捂嘴低笑,瞅了瞅楚轩旁边的文木野。
楚轩偏头看了看,拍了拍文木野臂膀:“放松点。”
文木野讪笑,小幅度的活动了下身子,以驱使浑身上下的紧张感。
紧张到身体僵住,这得有多么的紧张才行?
或许很少人能理解他现在这个状态,就一个短片而已,获奖不获奖的有那么重要吗?
抛开王佳卫提醒的《希望》获奖的意义,抛开作为导演希望自己作品获奖的天然的渴望。
他从《诛仙》作为助理导演出道,半途被楚轩和刘艺妃拉去当《希望》的导演,他的人生也因此发生了巨大转折。
从06年开始的两年以来,他一直都在做一件事,就是把《希望》变成电影。
他这两年的工作,不是搜寻资料就是拜访学者,或是回公司处理跟《希望》相关的编剧工业化的事,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希望》更完美。
楚轩和刘艺妃这两位师哥师姐对他很信任,还拟定他将是电影的导演,刘义等公司的前辈老师也对他很关照,任何疑问都很耐烦的给他指导。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些些信任和关照,也因为《希望》是他梦想的启航,使得《希望》在他心中的地位愈发的重要。
现如今的《希望》虽然只是短片,但他对《希望》能获奖的渴望程度,不亚于奥运会运动员对金牌的期冀。
现在又面临国外的舆论,又有《希望》因舆论在第二阶段选票明显大幅度下降的情况,这让他的压力非常的大,处于将要崩溃的边缘。
这不是别人给他的压力,而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压力。
渴求《希望》的好,已然成为文木野心中的执念。
正如卡梅隆,是有多么的热爱,才会让卡梅隆为了《阿凡达》付出十年的心血,让卡梅隆十年只做这一件事。
文木野现在的状态,为了《希望》付出所有的这股劲,就和卡梅隆差不多。
唯一和卡梅隆不同的是,文木野太年轻,才大学毕业一年,太渴望获得别人的认可了。
颁奖典礼早已开始,还没到短片单元的颁奖。
听着现场的掌声,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上台领奖,余光偶见那些与奖失之交臂的人的失落,文木野无心关注这一切,离短片单元的颁奖越近,他心里超标的紧张感让他看起来越发的彷徨。
直到进入短片单元的颁奖流程,他的专注度才慢慢恢复,飘散的听力才缓缓聚拢。
一项项小奖公布,没有《希望》的名字,他绷紧了神经。
轮到一些大奖的时候,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短片单元最佳编剧奖,埃里克。”
“短片单元最佳摄影奖,图里维亚。”
埃里克,《烈日余晖》的编剧,《烈日余晖》也是在第二阶段被《希望》淘汰的作品。
图里维亚,《极光之下》的导演,和《希望》、《黑洞》成为戛纳短片单元三部进入最终评选阶段的作品。
然而,最佳编剧、最佳摄影、最佳短片,在短片单元中这三个大奖任何一个作品只能拿下其中一个。
拿下了最佳编剧,就不能拿另外两个;拿下了最佳摄影奖,也就无缘最佳短片这个金棕榈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