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声汉子余怒未消,又与那小二争执两句,后说话那人不住相劝。
萧平安只觉这人说话声音有些熟悉,可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是何人,想来并不算如何熟识。摸不清对方是谁,自不会有招呼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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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那小二趿拉着脚步,想是吵赢了架,得意洋洋的走了。
稍许,劝架那人道:“你也是,还是这暴脾气,一言不合就与人置气,一个牙尖嘴利的店小二,你与他争执什么。”
粗声汉子道:“咱们眼下什么身份,去到官家驿所,亮出金印,何须受这鸟气。”
另一人笑道:“咱俩这芝麻绿豆的官,说出去不要笑死人了。”
粗声汉子道:“奶奶的,造反之前,见个里正都觉得是大官,真的当了官,才知道咱鸟也不是。”
另一人道:“咱们两个校尉,自是屁也不算。你声音轻点,既知道眼下咱们是官身,擅离职守,可是大罪,不别人发觉已是万幸,怎还敢张扬。”微微一顿,又道:“此处的府守乃是纥石烈康宁,他伯父正是咱们大哥的顶头上司,眼下大哥日子也不好过,咱们可不能叫人抓到马脚。”
萧平安并未有意偷听,夜深人静,他耳力又是奇佳,耐不住人说话声音往耳朵里钻。初始也未留意,听这几句,忽然心头一亮,想了起来。就觉劝架那人声音耳熟,果然是老相识。原来是杨安国的同伙,好像是叫李全的什么。
跟着又想了起来,粗声那人叫张汝楫,也是见过。这人声音更好认,但给自己印象,反不如那李全来的深。
就听张汝楫道:“金人根本不信任我等,还背个投敌反复的骂名。”
李全道:“你又说这傻话,大哥选这投降的时机,已是最佳,否则哪里来的刺史做。咱们真能一辈子造反不成,眼下是两国相争,等战事平息,人家腾出手来,真灭不了咱们一群流寇么。”
张汝楫道:“我总觉得大哥也不是真心受降。”
李全道:“你这张嘴,就不能少说两句。”
张汝楫道:“这客栈里连个鬼都没有,你怕什么。说实话,我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咱大哥,不知为何,见他是越来越害怕。”
李全道:“大哥不是寻常人,是有大本事的。如今他初露峥嵘,莫说是你,咱们兄弟几个,谁不是愈加敬畏。”叹了口气,道:“就连妙真妹子,不也一样跟换了个人似的。”
张汝楫道:“可惜她是女子,未能混个一官半职。”继而嘿嘿一笑,道:“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