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周遭已是渐渐安静,几人还未开赌,但一番叫价,岂能不惊动周围人,等价钱叫到一百五十万八千,已是满座皆知。不少人已经停了手上赌局,凑上前来,都想看个热闹。
岳长青道:“我家风长老就在三楼,他叫我跟萧兄说。”呵呵一笑,道:“你若敢输,他就下来揍你!”
萧平安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我不会赌啊!”
那青城派道士也道:“在下青城派俞飞,曾在峨眉见过萧兄弟一面,可惜未能相识。今日奉广元师叔之命,助萧师兄二十五万两,还请笑纳。”此人言语客气,看萧平安眼神也是热情,显是有心结纳。
萧平安更惊,道:“广元子前辈来了,待晚辈上去拜见。”
俞飞笑道:“师叔正与风前辈他们喝酒,说咱们小辈玩的高兴,就不必多礼了。”
萧平安皱眉道;“多谢前辈好意,可这银子我不能要啊。”他心中也是一团乱麻,自己不过跟着凑个热闹,怎地忽然这钱铺天盖地,都朝着自己来了。
先前五十万两,这又是一百万两,卖了自己也还不起啊。
鹿安然见他神情慌张,心中大乐,上前一步,故作关心之状,道:“萧师兄,我家卓长老也在楼上。他说如今三派声望,寄予萧师兄一身,萧师兄该当奋勇,莫要坠了三派名声。”
常风跟道:“正是,正是,我师傅也这么说。”
萧平安挠头道:“正阳师伯也来了?卓师伯不是跟云阳师伯一起么?是他们要赌,我就跟着看看,我什么也不懂的。”他心里一晃,说话已有些颠三倒四。
沈放也是暗暗称奇,这得意楼虽是京城富贵之所,上等交际应酬的不二之处,但今天这武林人物来的也太多了一些,世上哪有如此巧之事。
常风和鹿安然看萧平安窘态,越发觉得高兴。鹿安然笑道:“萧师哥又是欲擒故纵。哎,扮猪吃老虎这本事,咱们几个差萧师兄实在太多太多。”
常风一本正经道:“正是,正是。萧师兄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咱们也放心了。哎,咱们天台派根基浅,家里窘迫,这二十五万两可是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才攒下来。”话锋一转,嘿嘿一笑,道:“不过交给萧师兄咱们当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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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安满脸通红,不住摆手道:“我不要,我不要,我真不会赌啊。”
众人都是惊的合不拢嘴,萧平安不过是衡山派八代弟子,怎地面子如此之大。
听几人说话,这三楼之上,坐着风危楼、广元子、卓青行、正阳,这几位前辈之名哪一个不是如雷贯耳,居然都如此看重萧平安,着实叫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