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鱼肚白的天色,我那只健康的耳朵,清楚地听见了力透我背的粗重喘息声。
随后,我就看见了身后的安邑浠,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我本能地转过身,一把抱住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绵软无力,好像被抽去了筋骨,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我伸出手,朝她的鼻翼摸去,那里气若游丝,呼出的气带着冷风,没有一点温度。
我俯下身,嘴巴凑近她的嘴唇,试图给她送去温暖。
这时,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了,接着是灵启大师非常严厉的声音,在我那只重听的耳边响起:“离她远点!”
这声“离她远点”,一下子震住了我的进一步动作。
不待我有所表示,灵启大师继续扔出第二句,宛如炸弹一般的声音:“先管好你自己!”
灵启大师说完,健步走了过来,不待弯腰,一只脚轻轻一勾,把安邑浠从地面挑上半空中,双手轻轻地托住她的身体。
安邑浠像一片轻云,平稳地落在灵启大师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