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用力夹紧了腋下的桌板,蹒跚着朝着那块木板走去,等他走到树下,抬起双手就将那块木板给拽了下来。
将木板握在手中,脸上终于露出欣喜之色,这块木板的尺寸正合适。
他随即将木板往腋下一夹,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
那边,他的不义兄已经将四条桌子腿抗在了肩膀上。
就在这时,奈何桥的对面传来一声惊呼。
他的不仁兄正在那边捶胸顿足,哀叹连连,“真是暴殄天物啊,真是暴殄天物啊……这是谁这么暴殄天物啊……。”
无礼和不义听到不仁那悲凄的声音,都是心下一惊,夹在腋下的板子和扛在肩膀的桌子腿都同时掉了下来。
两个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拎起长袍的下摆,慌慌张张的奔过了奈何桥。
三
朱爱倩从半空中飘然而落。
她信步而行,两只脚踢着薄雾,像小船推开了波浪。
走过那排树林,她的目光一一扫过树干上的爪痕,接着走过掉落在地上的两块木板,最后,停在了几只被摔碎的破碗旁边。
她舒展了一下眉头,想起在那个富婆的别墅里,餐厅的饭桌上就扣着一只同样的碗。
那只碗被巴豆拿回去之后,就那么随意的扣在了桌子上,而从那以后,那只碗就没有挪动过地方,好像也没有一个人在意过。
那里总是被大家的目光匆匆扫过,却犹如无物一般,而朱倩倩相信,其他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样,对那只碗印象深刻。
想起那只碗,朱爱倩不免流露出轻蔑的一笑:她们这些娘们都一样,对他们的老公捡回来的破烂熟视无睹,都不愿提起那只碗的话题,仿佛只要说起来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容易倒了胃口。
只是她不明白——她抬眼向奈何桥的对面观瞧:这些男人怎么都跟她的老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