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华恒琛被养成那样跋扈的性格,就知道华荣昌对自己的孩子是溺爱的。
虎毒不食子,他对立阳酒店的无辜女孩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孩子倒是上心。
为了让这个不省心的大女儿余生平安,他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默默认下所有罪名。
“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吧。”陆景明起身,看向魏清颂,“我和你一起去。”
“好。”
宋知远也跟着站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随意揉了下乱糟糟的头发。
“Sorry,两位,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下雨天,真容易犯困,就当活动筋骨了,兴许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他说话间,眸光若有似无地从宋归帆身上扫过,未做停留。
想来活动筋骨是假,不想和宋归帆共同处事才是真。
魏清颂也不动声色投去视线。
宋归帆隐忍未言,只是攥紧的拳头上露出的青筋,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真实情绪。
宋知远本就是分局派来交流学习的,主动提出帮忙,陆景明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三人便一同动身,前往育森疗养院。
今日又是阴雨绵绵,在灰蒙蒙的雾霭笼罩下,矗立在偏远城郊的老旧疗养院,隐有几分冷清孤寂。
院长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得知几人的来意后,亲自在院长室接待。
他轻车熟路地从身后一整面墙的档案柜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
他动作小心地拆着上面的绳子,感慨道:“我们疗养院,从九十年代初建成开始,运营至今,很多新时代的设施、系统,才刚刚开始引进。”
“这不,虽然我们几年前就引进了电子病历,但我还是习惯用这种纸质档案。”
他将纸袋拆开,小心翼翼放到一边,把厚厚一叠记录放在桌上。
“华婉君这些年的病情记录,都在这里了。”
陆景明拿起档案,顺手分给魏清颂一沓,问道:“这些年?也就是说,她患病已经很多年了,病得很严重吗?”
“倒也不是严重,只能说,她是个很特殊的病人。”院长叹了口气。
“第一次来我们疗养院那年,她才十岁,她的父亲发现她有自残倾向,这才送她来治疗,她中途也有过康复的迹象,被接回家去。”
“不到半年,她就再次自残,又被送来疗养院,如此反复几次后,我们发现,这孩子的病情之所以反复不定,是因为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