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李管家说道:“少爷,其实您没必要停车,更没必要下车,不过是一点皮外小伤,真要送药的话,我来送就好了,这样更安全。”
“其实我是在给她一个机会。”温华把玩着手里的名片,面露回忆之色。
菲子刚才追车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做医生见得最多的就是难受的病人,急迫的家属。
而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位住在小山村里的妇人。
那天他和几位好友去一个青宁村的小山村拍义诊的节目,晚上六点,收功打道回府,车都开到山脚了,一位朋友突然有三急。
而就是这样的巧合之下,他见到了那位妇人,背着不过小腿高的孩子,从难以预料的地方钻了出来,脚上鞋都跑丢了,脚上手上脸上各种划拉出来的小伤口,头发上身上粘着各种枯叶杂草,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的却是最干净的笑容。
据说她是从山顶上抄小道一路追下来的,整整八公里复杂的山路,追上汽车,温华很想象她是如何做到的。
下山途中和到山下她都没有哭,但是在得知差一点点就错过的时候,她哭了,她抱着那位突然要拉屎的医生的腿哭得昏天黑地,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完整。
正是因为这段经历,所以他下了车。
然而就在法拉利驶过之后不久,先前看热闹的游客之中,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神情猥琐的老头悄悄离开人群,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悄悄拨通了电话。
“喂!XXXXXXX,你确定是这个车牌不?车里没别人,就那个李管家,和一个毛头小子,我看过了,就是他。
别看他年龄不大,道行可不低,说不定他背后有个厉害的师傅呢!
我不管,得加钱!”
……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一见面,温豪就给了温华一个满怀的拥抱。
“汪~呜~呜~”于此同时,一只黑柴狂奔而来,围在温华的脚边,尾巴摇得跟改动机一样,发出令人心碎的呜咽声。
“少爷,你不在的时候,它都不怎么吃饭,没精打采的,就待在一个地方不动。”保姆张姨忍不住说道,她也是爱狗之人,看着难受。
“好了,彬彬,别撒娇了!下次带你一起走。”温华抱起黑柴,温柔地抚摸着它的皮毛,七岁对于狗狗来说已经是即将迈入老年了。
平时温华要上学,还要训练,温华怕它自己孤单,才没有把它带下山。
老黑柴似乎听懂了,呜咽了一声。
“快给你爹看看,有什么毛病没有。”随着温华下山独居,温豪已经有两周没有听到“医嘱”了,不太安心。
看着温豪满脸期待,温华十分无语,两个星期,能突然出大啥毛病,于是草草看了一下,敷衍道:“挺好的,没啥大毛病,就是火气好像有点大,我不在家,也有人惹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