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符卿对弈时,棋盘中的规则由我制定,但和师父他老人家对弈时,规则却是由他老人家制定。”景元缓缓地说,“赢得棋局的对弈很简单,但成为将军却并非是符卿想象中的简单....”

“但符卿的进步空间尚且有余,成为将军也只是铁板钉钉的事儿罢了,想来如今我也快到了退位让贤的日子,所以接下来的事情都要交于符卿了,这也是你迈向成为将军的第一步。”景元话锋一转,沉沉地叹了口气,大有一副交代遗嘱的感觉。

“成为将军的第一步...”符玄喝着温热的茶,忽然就有点明白了。

原来眼下这盘棋局并非是关乎个人的输赢,而是整个罗浮的缩影,乍一看白色棋子的步伐缓慢,被满盘的黑色棋子压到了棋盘的角落中,四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棋盘的输赢往往是按其规则。

任你棋艺精湛算无遗策又如何,这盘棋输赢的规则不是你能去制定的,作为棋局中人,你也只是个棋子罢了。

如若景元能知晓如今符玄心中领悟的大道理,一定会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哪有什么棋盘的规则可言。

师父他老人家棋艺虽不是顶尖的,可身手却了得,一拳下去那与之对弈的人也要睡上一觉,待他睁眼醒来这棋局自然也是两极反转,形势逆转了。

如今按照师父他老人家的身手,恐怕那人挨上一拳不死也要睡个几千几万年了,自然只能落得满盘皆输。

虽然如今师父他老人家正为了师娘而奔波,而无心处理罗浮的幕后老鼠,可那只是一时罢了,更何况如今他还有一只奇兵,况且有着六位龙尊的坐镇罗浮,即便师父他老人家不插手,也万事无忧了。

......

“我和姬子姐姐聊天意外得到了些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三月七抖开毛巾裹着冰块,轻轻敷在星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