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啊,是不是食言,还不是我说了算?”
太子的权利是用在这里的吗?就是为了耍无赖?
顾皎皎一时无言,轻咬着红唇,瞪着沈云祉的目光,似是要吃人一般。
她越是这样,沈云祉却越觉得有趣。
“顾姑娘记得便好,我也并非威胁,但如果你有所要求,我自会对你负责。”
当时的阴差阳错,才造就了二人的牵绊。
沈云祉倒是希望顾皎皎向他提些要求,入宫,或者是其他的。
但她什么都不要。
“谈不到负责二字,当日之事错综复杂,我本也是被人算计,自是怪不了殿下的。”
顾皎皎袖子里的手握成拳,都将自己掐痛了,才勉强保持镇定。
她又羞又恼,却不能对面前的人发作,这才是最难受的。
“只是这样?”
沈云祉似有不甘心。
“是。”
顾皎皎头埋得很低。
她是经历过苦难的,也深知人性,人总是贪的,要了这样,还想要更多,她不想变成那样的人,干脆就什么也不要。
“还是说,你也是欣赏玉荣的。”
沈云祉话锋转换的极快,从合作之事谈到过往,最后又再次提到杜玉荣。
杜玉荣当众说要明媒正娶顾皎皎的事,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沈云祉又如何不知?
顾皎皎越来越看不懂沈云祉,更不知道他今日叫自己来到底是何目的。
她还是在心里暗暗沉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后,才淡淡的笑了笑。
“杜大人温文尔雅,才学人品皆是上乘,怕是没有人不欣赏吧。”
她说的是事实,像杜玉荣那样的人,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
但她却没想到,沈云祉在听到她的话后,却冷哼一声,似是不屑。
“玉荣自是好的,只顾姑娘与过于亲密,难免不会让人觉得姑娘有意攀附。”
他的声音悠悠的,似是玩笑,又像是隔着很远一般。
顾皎皎最常被人嘲讽的便是出身,或许是从小到大都被人说着,她也不甚在意,可是这样的话,三番两次的从沈云祉的口中说出,她会难过。
她缓缓抬起头,刚刚复杂的情绪消失不见,被那抹淡然所取代。
“殿下说的是,民女这身份,这出身,与谁接触,都会被说成攀附的,曾经,也有许多人,说民女攀附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