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考虑过,甚至和丽娜一起去我们婚礼策划人那边去演练了一下,确实很累。”许振坤道,“所以,不如就以最饱满而且最轻松的契机办一个平易近人的婚礼,至于婚宴就这么赶场就很好了,因为都是人情。”
“你这是把婚礼当成是负担了嘛?”
“这也是没办法的,对父母这边,对岳父母这边都是往来的人情。我很难像义龙你这么洒脱,就是不结婚。我和丽娜一致认为只要结婚时快快乐乐甜甜蜜蜜的就可以,这种令人疲劳的社交,一次性过了就好。”许振坤笑道,“你也参加过不少亲戚朋友的婚礼了吧,哪一家不是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下来的?经历一下也挺好的。”
“我只能敬谢不敏了,抱歉。”林义龙抱拳礼,向许振坤摆了两下。
“我听说,你给了我室友一个下马威?”去往机场的路上,许振坤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谈起这个事情,“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身为法律服务者,那位格里芬先生最好能够明白他试图代表哪方的公平正义。”义龙道,“还挑了一个伴娘在我身旁的功夫说就算是私下里也不见得适合的话题。这方面我是有这种切肤之痛的,我希望他也能注意一下时间场合。”
“他并没有说什么实际的东西吧。”许振坤反问道。
“没有,所以我尽我可能地‘提醒’。”林义龙反而笑了起来,“如果我们共事同一个雇主,是不会着重询问自己的同僚是不是法律职业者的,那你觉得从他自我介绍开始我会对他应该是什么样的印象?”
“这确实是他的问题。”许振坤同意了林义龙的看法,格里芬这样说确实不大合适。
“所以,也不用怪我对他的那种态度,他做他自己工作我做我自己的工作。”林义龙继续解释道,“无论是那位格里芬先生还是其他律师,有一些你不想对律师说的话,你一定不要勉强自己说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帮你联系其他律师处理你的事儿,但从不自己上阵的真正原因。如果同样都是你的律师的话,我们就是平等的代理人。现在的情形,我只能作为你的朋友给你一些超过超过律师职责的意见,但如果作为律师......就很难控制你需要和其他律师交流些本不应该告诉他们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