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她跑的很快,因为人们的善意和赞许是有限的,如果一直赞许也会疲惫,留给最后背着伤口最严重没有办法快速移动的指挥官的就只剩下了人类的恶意。
还有沉默。
他们没有在战场上沉没,而是在归来的旅途之中迎接了沉没。
故而他们回以沉默,唯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医疗处的哀嚎声不绝于耳,虽然从附近调集了不少的医疗资源,但是训练受伤一般用得上的只有绷带什么的,还有一些消毒的设备。
对于大面积的爆炸和一坨的穿透伤害来说有作用,但是并不多。
麻药优先供给给重伤员,还有救不活的指挥官,至少最后一刻,能够舒缓地闭上眼睛。
而现在麻药严重不足,所以还有很多很多的指挥官身上的疼痛没有办法得到缓解,只有一旁的驱逐妹妹安慰着才勉强吊着一口气的样子,有些人握着驱逐舰的手,虽然是颤颤巍巍,但是依旧用尽全力。
害怕当失去了意识之后这一瞬间将会成为永远的遗憾,微弱的脉搏和冰冷的手臂不断被驱逐妹妹感知,竟是一时不知应当哭又害怕躺在床上的指挥官担心而故作坚强。
“新的补给到了!还能动的来大厅分一下!有吗啡!”
黑方舟开始从舰装里面卸货,这些东西都是自家指挥官那仓鼠癌囤的,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傅兴正在所有运输伤员队伍的尽头,只可惜很多伤员没有能够挺到医护的到来,便先因为想不过为什么小镇上的人破口大骂他们连一点建筑都守护不住咽气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