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太子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戴天德!”高世德无奈地叹气,“瑛儿,陛下时日不多,这次定王府要站在太子一边,挫败端王的阴谋。一旦端王上位,又是一个无德的昏君!”
“孩儿知道怎么做!定王府定要这从龙之功!”高瑛如实说出真实的想法,“只是表弟故意戏耍定王府,利用定王府的声名去说服余下三位手握重兵的藩王,帮助太子坐稳储君之位。表弟如此行事,令孩儿空欢喜一场!”
高世德呵呵一笑,慢步走到高寅面前,轻拍他的肩膀,“瑛儿,云儿的计谋一般人瞧不清楚,当年天德兄也曾用过此计,好在定王府并无任何亏损,你手里调兵的虎符只能珍藏,不能对外用。文肃侯曾用过的虎符只是收藏品。戴府还藏有百年前戴信翎公调兵的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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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孩儿已知晓!”高瑛笑着点头,“今夜便去越国公府和表弟议事!”
“如此甚好!”高世德面带微笑,“太子亦不知当年之事!”
高世德向高瑛讲述之事,太子高寅并不知晓。此时高寅正在坤宁宫向余皇后请安,余皇后端坐在书案前,手摇团扇,瞧着太子高寅,“寅儿,平身!坐!”
太子高寅缓慢站起身,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低声问,“母后,今日早朝端王已失势,父皇依然在景阳宫静养!”
“今日本宫讲一件旧事,当年戴天德任大康右丞相,宸王为陛下挡箭而死,宸王府亦遭受叛臣的屠戮,只留下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陛下把这个孩子带到后宫,这个孩子就是你。戴天德带着群臣逼迫陛下将你记在本宫名下,多年后陛下为应付手握重兵的诸藩王,被迫立你为太子。陛下一直记着这个耻辱,戴天德满门屠戮,陛下迫不及待地褫夺戴天德的永宁侯爵位,只给他一个戴文正公的谥号。今日戴天德的独子承袭越国公爵位,又一次帮你稳住储君之位,戴天德父子对你有大恩,你要记得此事。日后若你登基为帝,决不能向戴家挥起屠刀!”
听完这番话,太子高寅方知当年之事,沉思片刻,低声说,“母后,父皇如此对戴家令人心寒,孩儿定善待戴家和老师。本宫定要父皇下旨恢复戴右相的爵位和身份。”
余皇后满意地点头,“你是太子,陛下已病入膏肓,端王在暗处虎视眈眈,你要信任和依赖越国公戴云,只有他能保你平稳登基。”
太子高寅点点头,低声说,“母后,五日后东宫要为小世子举办三岁生日宴,到时当众宣读追封戴右相的旨意。戴右相和戴云为守护孩儿鞠躬尽瘁,今生今世孩儿定不负戴家!”
余皇后莞尔一笑,轻摇团扇,继续说,“定王和越国公戴云是姻亲,定会站在皇儿这边,以此来看,戴云亦是皇亲国戚。戴家以武传家,日后多和戴云学些武艺,亦可自保。余丞相不常来坤宁宫,作为本宫的亲哥哥,当年遭遇不公之事亦不愿来坤宁宫向本宫开口讲,陛下看在本宫的面上多年来强忍着他的直言进谏和霸道作风。你这个亲舅舅,还是那个犟脾气。”
正在此时余昀在内侍的指引下进入坤宁宫大殿,突然发现太子高寅和皇后,躬身施礼,“臣拜见太子殿下!臣拜见皇后娘娘!”
余皇后笑着摆手,“给余丞相看座!”
一名侍女为余昀搬上来一把木椅,余昀一屁股坐下来,神色紧张,低声讲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近来听闻端王和禁军统领于锦、禁军副统领常风多有串联,怕是会有大事发生。”
“哥哥,此消息可确切?”余皇后大吃一惊。
太子高寅沉思片刻,“舅舅,端王近来行动如此频繁,本宫已派人在暗中盯着这些人,还有一事今日讲出,当年越国公戴云从成州大虞乡回京后便暗中组建血影卫,血影卫直属东宫,是本宫的暗探组织。端王的一举一动皆在本宫的监视中。血影卫一事无人知晓,望母后和舅舅保守此秘密。”
余皇后频频点头,“如此甚好!”
余昀低声说,“太子殿下,越国公久在军旅,禁军之事难不住他,还有一事需提前布防,端王和敬妃娘娘身边有一名江湖高手,这名江湖高手昨夜在数百名亲卫的围捕下依然能从越国公府逃离,其武艺定不一般,东宫需要安排两名江湖高手护卫,此事越国公已办妥,江湖剑客于膺已发江湖令,已有两名江湖剑客到东宫护卫,这两人是秦奉,周轻鸿!”
太子高寅低头沉思,突然抬起头,“现下父皇病重,端王定是想要在五日后的东宫生日宴上杀人,此事要提前谋划,决不能令端王的阴谋得逞。明日本宫和老师要好好商议此事。”
余昀笑着点头,“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臣先行告退!”
太子高寅和余昀一同离开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