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可以从老太太的眼神中看到一缕慈祥，这个眼神和赵老太太的眼神真的很像，真的是似曾相识。

“对了，二位，你们是一起来这里跨年的小两口吗？”

白慕就知道这是又被认错了，他刚要解释，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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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江攸攸这一次不仅没有表现出害羞的表情，反而还……

“这样啊，宁曙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跨年，说什么仪式感……我老太太起初也不懂这个，不过后来，夭夭也告诉了我不少你们小年轻的仪式感，仔细一想……还真挺好。”

“奶奶，刚刚那个女孩是您的亲孙女吗？”

“你说夭夭啊……实不相瞒，她是我捡来的。”

当听到“捡来的”三个字后，白慕和江攸攸都愣住了。

“我一个老太太，老伴零八年那会救灾牺牲了。你说这人这一辈子怎么就说结束就结束了呢？我和他在一块三十多年了，说没就没了……那会我是真的天天想死。直到……我在要去投河的路上，听到了一阵婴儿哭，我顺着声音找，看到一个女孩，那个就是我的夭夭。那会她刚三岁，被爹妈扔了出来不要了。而且她那会的腿也有问题，我就感觉不对劲……”

听到这里的时候，白慕没忍住看了一眼江攸攸，他注意到江攸攸的眼角微微动了一下。

“哎呀，反正我也就是这么一把老骨头了，能养活就养，不能养……也就当积个善了。可没想到，自从有了夭夭，我就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了……日子一天比一天有意思……”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老太太眼眶已经红润了。

等到二人吃完饭告别老太太的时候，江攸攸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这与她的经历太像了，只不过……这个叫夭夭的女孩要比江攸攸幸运太多了。至少她没有被自己的亲爹卖给人贩子……至少她的腿只是受伤而不是被打断……至少她……

就在江攸攸开始回忆起那段不好的经历时，白慕突然抱住了江攸攸。

“白……白慕……”

此时的白慕轻轻用手抚摸着江攸攸的脑袋，然后说：“都过去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吃那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