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黛尔笑道：“当然，末法级崩坏兽，的确很强。”

“啊？”李素裳惊讶的看向站在俱利伽罗背上的烛：“崩坏兽...还能变成人？”

“似乎是的，当初的第二次大崩坏我就听说过，那位空之律者的伴生兽贝纳勒斯，就变成过人形。”幽兰黛尔点了点头：“但是我听说那是依靠着一枚律者核心的力量，至于这位烛是靠的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纯粹的力量么？”李素裳听出了幽兰黛尔话语中的隐晦。

“也许吧，应该庆幸他们是拥有人性的律者吧，不可否认的说，如今的天命哪怕再强大，也无法对抗四五个超越空之律者的律者。”幽兰黛尔意外的正经的说道。

“在背后讨论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背后突兀的响起冰冷的声音，当幽兰黛尔和李素裳欲要回头时，一道陌生的身影从她们身边掠过。

一头如瀑的黑色长发，身着一袭青色长衫，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优雅。

“黯？”烛感受到气息，回头问道。

黯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待的有些闷了，出来透透气。”

布洛妮娅几人不由得将目光看向她，布洛妮娅是亲眼见过烛变成人形的，对于和烛同等级的黯也可以变成人形，并没有感到太大意外。

而希儿几人就很意外了，她们虽然在书上看到过崩坏兽变成人的例子，但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

黯来到烛的旁边，看到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虚的避开对视。

看着被自己猜透心思而心虚的黯，烛笑道：“觉得闷的话，跟大家聊聊吧。”

“……嗯。”黯俏脸上浮现一抹红云。

……

虚数之门开启，符辰从中走了出来，望向坐在冰冷王座上的凯文，笑道：“你看起来很憋屈，凯文。”

凯文冰冷的眸子注视着符辰，道：“无论是谁，被人当作棋子的话，都会如此。”

一个新的王座在凯文的侧边构造而成，符辰顺势坐下，道：“棋子？不不不，凯文，我们是战友，谁都不是谁的棋子。”

“战友？”多么熟悉的词啊，凯文都忘了他将面前这个人对于自己的另一种身份。

“不，你已经不是战友了辰...”

听到凯文的话，符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双眼微眯，警惕并期待着凯文的下一句话。

“你如今是盟友，哪怕数万年前我们是战友，哪怕那时候你为我们牵制住终焉，你都不再是战友了，辰。”

“是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她死之后开始...”凯文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