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靠近了崎浪，看清了崎浪那满是灰尘的脸，那张脸和他一样，但此刻他却对那张脸产生了厌恶。

但同样的，他也在看清的那一刻，愣住了。

崎浪停止了大笑，此刻却落寞的抬头仰望着往世乐土的天空。

“你赢了...”崎浪的声音很沙哑，犹如一位年长的老人。

“你没疯？”符辰疑惑道，从刚刚开始，崎浪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疯了。

崎浪不由得一笑，道：“半神的记忆体，哪有那么容易就疯了？”

“那你...”

“只是，想满足一下过往的虚荣心。”崎浪轻声说道：“我和其他人不同，我见过祂，我是第一个被分离出来的。

那时我眼中的祂，强大、耀眼，哪怕只是一眼，我也能察觉到祂身上的无力与不舍，。

我不明白，当力量来到极致，当名声到达巅峰，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直到祂离开了、我得到了祂的记忆，我也就知道了为什么...

前文明，因为祂的存在，文明进程加快，律者的实力也在加强，那时候，仅仅是炎之律者，就要了逐火之蛾二十名融合战士的性命，其中...包括成为律者的卑弥呼。

更别说之后的约束之律者，我们还是用数百位融合战士的命去堆的，你知道吗？那时候，哪怕是祂，也只是干预，根本不敢靠近，因为祂瞻前顾后，祂怕律者的身份曝光，直到梅下令拿命堆，他才敢暴露，但一切都晚了，祂在做心理斗争的时候已经死了数百位战友！”

符辰躺在崎浪旁边，此刻他已经恢复了足够的力气，但他还是躺着，想听听这位崎浪最后的话，而且崎浪所说的他大致也了解了，毕竟，自己已经融合了大部分记忆体，记忆也填补的差不多了

“然后是侵蚀之律者，那是铃！你知道吗？！铃是侵蚀之律者！樱死了，她死在了祂面前，但祂能做什么？去怪谁？下放戒律的阿波尼亚？还是那些擅自在监禁室里杀死铃的人？又或者，选中铃作为律者的崩坏神？

祂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祂没去招惹阿波尼亚，因为戒律是可怕的，甚至可以和识之律者的权能掣肘；祂也怪不了那些擅自动手的人，因为他们已经死了，被铃...不，被侵蚀之律者杀死了；至于崩坏神？哪怕祂成为了半神之后，不也是没有找崩坏神的麻烦？甚至还需要求助崩坏神来当这场，祂制定的游戏的管理者。

可怜！被称为半神，却无能为力；被称为第一位弑神者，却敬神如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