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对这件事只是听过一耳朵，没有很深的印象。

方天祺躺在地上，看着自己被废掉的双手，突然“呵呵”地笑起来。

“真好啊，还是正统的好。”

齐修看着方天祺。

她脸上绝望遗憾与悔恨感慨交织，各种情绪纠缠着，扭曲着她的五官。

“既然被你发现了，你当时为什么不杀我？还要伪造出我已经提前离开了的假象。”

齐修脸上闪过一丝怆然。

“夏幸姑是个好人，她不应该第二次搅入这样的事情里。”

方天祺苦笑起来，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来。

她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是在忏悔，又似乎，带着丝“她活该”的扭曲。

齐修瞧着，估摸着她应该是疯魔了。

就像是修仙界的那种邪修。

早就已经被自己心中的欲念吞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见方天祺这个样子，齐修也懒得与她再虚与委蛇，直接拍了拍手，唤回了她的理智，随即出声道：

“你先别发癫，我还有点问题想要问你。”

“问什么，”方天祺垂下眼睛，脸上浮现出颓然，“该知道的你不都知道了吗？”

“不不不，我想要知道全部。”齐修盯着她的眼睛，“从头到尾，明白吗？”

方天祺咧了咧嘴角，“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的吧。”

见她态度挺端正，齐修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扬了扬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方天祺轻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

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连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应该先从哪一件事情算起。

见她迟迟不愿意说话，齐修索性起身，慢悠悠站在她面前。

微微弯腰，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方天祺眼瞅着时机，口中立刻开始念念有词。

在她周围的血迹开始慢慢渗入地下，逐渐形成一个血色的符字。

方天祺整个人躺在符字中间，看着齐修露出一个狠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