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不舍得我走,我也不舍得离开她,她就成了我的牵挂。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还会和春花再次相遇。
这就像一个小孩子弄丢了心爱的玩具,经历了伤心、无助、无奈、和绝望之后,突然又把这玩具找了回来,失而复得的欣喜会让他倍加珍惜。
火车慢慢驶出泉城火车站,天色就黑了下来,我没有心情和老韩谢玉吃喝吹牛,就一个人盯着窗外发呆。
老韩说:“外面黑咕隆咚的,有啥好看的,赶紧喝酒啊!”
我回过头来,端起酒杯就要喝,谢玉却一脸猥琐的看着我,说道:“咋了,这两天被小娘们儿给吸干了呀?”
他们不懂我的心事,我也懒得和他们闲扯,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再倒上一杯,又喝干,直到把我们带来的酒都喝光了。
我给柯晴打电话,问她那里还有没有啤酒,柯晴说:“你们今天遇到啥开心事了,喝这么多呀?”
我说:“就是想喝酒啊!”
她像是听出了我的心事,就说:“我一会儿就到你们那节车厢了。”
我给柯晴打电话的时候,老韩和谢玉就不再吹牛聊天了,他们看着我却又都不说话。他们也都有他们的烦心事,我们谁也劝不了谁,所以就谁也不劝谁。
这是我第一次在硬座上睡的这么舒服,一直睡到老韩把我叫醒,才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们下了火车。
下了火车之后,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去跑业务,反而是坐在快餐店里,慢悠悠的吃起了早餐。
老韩急匆匆的吃了早餐,就像以前那样坐第一班公交车去拜访客户了。
谢玉吃完早餐后,也没喊我一起去市场上跑业务,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径直离开了。我知道他这是要去找罗依依,这是他每个月都要来长沙的主要原因。
我以前和他差不多,来长沙就是为了找于红聊聊天,顺便跑一下业务。现在,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可是不这样混下去又能怎么样。
快餐店里的人来了一批,走了一批,紧接着又来了一批,来来往往的就没断过。他们或许是从不同的地方上了同一辆车,又在同一个地方下了车,来到同一个快餐店。
我觉得我的生活就像这家快餐店,来来往往的经历过这么多人,却没有能留下来、或者要留下来的人。
就当我坐在快餐店的角落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于红打来了电话,她问我:“还没到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