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们农闲一结束,一切都回到原点。
说到底,大秦还是以农业社会为主。
“你曾提起过的,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变的那个前提……”嬴政问了一句,李缘说:“大量的廉价劳动力。”
之前这一年的大秦,劳动力是有,但都是农闲时分的人们。
但实际人们还是被绑定在土地上。
“后世不会也和大秦如今一样,只是阶段性的吧?”
“当然不是。”李缘说:“大秦是因为有足够稳定的外部环境,加上有你在大秦各方面都可以稳步推进,才会有今天的超前局面;换句话说,大秦如今是先迈出了一只脚,但另一只脚还在原地。”
“后世不同,后世人们是被逼着走的,后脚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后世发展过程中,着名的羊吃人圈地运动就是个例子。
华夏的人们,大规模离开家乡打工,其实也有迫不得已的因素在里面——留在家里,饭都吃不饱。
李缘现在都记得,父亲教育他时曾提起过的那句‘小时候家里穷没饭吃去参军了,后来留不下在部队里就去沿海打工’。
“没饭吃……”
嬴政喃喃自语了一句,陷入了沉思。
现在秦国的人们有饭吃吗?
若是和李缘的后世相比,那自然是不够的,百姓还是一天两顿,并且不能保证每个人每餐都吃饱。
但若和其他六国以及往年相比,人们还是挺知足的。
至少没有饿死的,每户人家吃饭时每个人都有副碗筷,虽不能吃饱、但也不至于饿肚子;在这种生产力条件下,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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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只能局限在现在的秦国范围内,因为一旦秦国统一天下,想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做到这地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走。
“寡人有办法了!”
嬴政忽然笑了,转身朝着大殿内走去:“传命!召开部长级会议!”
李缘将手中的咖啡递给锦陇,让他收着。
随后自己离开了王宫。
他相信嬴政和李斯这些人杰,若是被自己打开思想的嬴政都无法和他们商讨出办法,李缘也不行——自知之明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
王宫南门外,是一座直径接近两百米的广场。
宫门口矗立着嬴政的雕像,它身穿朝服坐在王座上,左手拿着王印、右手拿着一张诉状,严肃的平视前方。
正对面的水玄街街口、广场另一侧,则是李缘的雕像。
相比之下,李缘的雕像就没那么严肃了,它穿着一身平民服饰站着,面带笑容的对着王宫方向做着一个并不规范的礼节。
这座广场被命名为王宫广场,和国师府正门口小一点的国师广场之间有一条街道相连。
广场和路上都有甲士站岗,人群中可能还有一些身着便衣的玄衣卫之人巡逻。
这里是公开的,所有人都可以来这里走动、散步。
若有天大冤屈者,可以直接找到任何一个甲士请求保护,然后直接入宫或者入国师府。
嬴政雕像手中之所以有那一纸空白诉状,就代表着他的决心。
只是迄今为止,还没有百姓有过这通天的告状行为。
李缘让马车远远的跟着,自己在甲士的保护下朝着国师府步行而去。
周围,前来散步的百姓认出了他,有些激动的对着他行礼——这也是许多百姓愿意来的原因,因为在这里有可能遇到包括大王、国师在内的任何一个大人物。
李缘笑着对着他们点着头。
百姓们很懂分寸,没一个靠近甲士组成的保护圈,还给李缘让开了道路,甲士们也没有驱赶。
即将到国师广场时,一个巡逻的甲士走过来汇报了一句。
李缘随即抬眼望去。
国师府门口,一个徘徊了近半个时辰的男子正站在那。
察觉到李缘的目光,他也和周围人一样退后几步让开了道路,并且躬身行礼。
只是李缘走到了他面前就不动了,让他心里有些意外。
“国师……”
“茅焦?”
李缘打量了一下他,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年轻?”
这话把茅焦顿时整不会了。
怎么,叫这个名字的必须要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