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骇的瞳孔猛缩:“小雅——”
秦雅弦决绝的跳了下去。
“啊啊啊!!!”
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湛蓝的晴空。
我趴到楼顶边缘,看到秦雅弦正好摔到气垫边缘的地面上。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死的时候,是会像一个破了洞的布娃娃一样,身体里红色的棉絮,都争先恐后的冲出来。
雪被染的通红一片,像是一块血玉。
救护车的声音,警车的声音,拍照的声音。
都像是地狱的声音。
“是你们杀死了秦雅弦。”
我质问梁宁天三人。
“脚长在她自己身上,我们可没有推她。”
齐枫冷漠回道。
他们都没有推她。
他们却都推了她。
我消沉了很久。
当一个人死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慢慢将它遗忘。
我想要记起秦雅弦的面容,可却总是模糊一片。
只有她的声音,依然在我耳边回荡。
“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可我是个胆小鬼。
不。
我和秦雅弦都是胆小鬼。
我不敢死。
她不敢活。
每年的奖学金,依然不翼而飞。
梁宁天他们,依旧声色犬马,夜夜笙歌。
秦雅弦的三个室友,也都获得了保研名额。
所有人依然为了毕业证而奔波。
那片血色的雪,被铁锹挖的干干净净。
仿佛从来没有一个人,曾从高楼上决绝的跃下。
只有教学楼上的钟摆,彻底的坏了,再也没有人去修过。
我只是每天把自己泡在图书馆里,麻痹了自己。
............
大三的时候,声乐社团的周学长,请我吃了顿夜宵。
露天的大排档上,夜晚群星璀璨,却也敌不过霓虹灯的绚丽。
周围是嘈杂的交谈声,还有行酒令的声音,人满为患。
我们坐在凳子上,周学长要了足足三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