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后脖颈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献献乖,去把狗狗抱到卧室去吧。”妈妈像僵尸一样,缓慢地在他的头上摸了两下,脸上的颧骨更加凸出。
他点点头,赶紧逃离了厨房,走向仓库。
“汪汪呜呜……”
“汪呜呜……”
小狗呜咽的奶叫声,和他记忆中的惨状重合,让他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他艰难地用小小的身躯打开仓库铁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进他的鼻息。
他看到,被扔在一团尖锐钉子中的小白狗。
感受到光源,小狗下意识抬起了脑袋,将睁不开的眼睛冲向他。
小狗的身上都是血,伤口化脓,飞绿头苍蝇,爬着蛆。
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走进仓库,将小狗小心翼翼地抱起来。
“汪呜……”
小狗疼得嗷嗷叫唤。
小狗这样重的伤势,活下来都是奇迹,更别提洗澡了。
他将它抱到卧室去。
这个家有两个卧室,主卧和副卧。
在经过副卧的时候,他听到里面麻将相碰的喧闹声。
“咵啦啦——”
他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去——
一张泛黄的圆桌子,地上满是烟头、烟灰和瓜子皮,桌前围着三个人,还有……
还有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