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翻到下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杯红茶的黑白图片。

怎么不画成红色？

心底刚冒出疑问，他就想到了第三条规则。

美术馆里只有黑白照片。

他继续往下看。

以下是关于红茶的补充说明：

红茶散发腥味是正常现象，因为其中添加了蓝藻，腥味是由附着在蓝藻上的细菌发出的，必要时可放心饮用。

（注意：红茶是没有甜味的，如果红茶散发出醇香的焦糖味，请勿饮用，拨打电话010，等待工作人员进行更换）

他翻到下一页。

是一张白色雕像的照片。

以下是关于您房间中雕像与黑白相片的说明：

不要碰！

不要碰！

不要碰！

如果您执意违反该条规则，美术馆将不对您的安全负责。

“不要碰”三个字，被红色字体加粗了，鲜红的感叹号灼烫人眼。

他看向似乎摆放在床头和墙角的两座白色雕像。

它们被雕刻得很细致，尤其是五官，五官中眼睛又格外出色，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眨眼睛活过来。

正对着床的墙面上，凌乱地贴着五张黑白的人物照片，是同一个女人站立的不同角度，脸被长发蒙住了。

但他能感觉到，无论是雕塑，还是照片里的女人，目光都是看向他的，冰冷刺骨。

这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他不再看雕像和照片，紧紧捏着手册，继续向下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