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巨浪滔天,好像有无数船桨搅动暗涌的大海。
平泽号朝左边侧翻,像是要拥抱大海的蝠鲼。
陈献整个身子被猛地摔到船壁,脸立刻青紫一片。
“嘶……”
好痛……
“砰!”
“砰!”
另一个角度的撞击响起,邮轮紧接着又向右边侧过去。
“啊!”
所有人都好像空中的悠悠球一样,被摔来摔去,碰撞声与尖叫声像被风吹动的麦浪一样此起彼伏。
身处第四层的陈献拼命用手扶住其他人的身体,想要让自己站稳一点,可疯狂的撞击根本不给他一点儿机会。
他的大脑都晕成了浆糊,胸腔里恐怕都积满了胃液,干呕的感觉遍及五脏六腑。
他们人叠着人,两边撞击总是被压在最下边的人,只第一下就基本已经内出血,后面接连几下已经彻底晕厥,几乎被压成肉饼了。
还有被人衣服上带的尖锐钥匙扣一怼直接割了脖子动脉的,血液喷溅,各个楼层惨不忍睹。
终于,在平泽号被撞击大概十分钟后,终于停下了碰撞。
但此时的平泽号,已经倾斜30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