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浑身发凉时,两个人架着一个穿着新娘红嫁衣,盖了红盖头的女人来到他面前。
一阵冷飕飕的穿堂风过,将她的红盖头吹落在地上。
当陈献看清她的脸时,他瞬间脸色煞白,手脚冰凉。
她一张冷青色的脸,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碴儿,嘴巴被黑色的缝纫线,密密麻麻地缝死了。
眼睛大大地睁着,眼白像被冷水泡馕了似的,隆出鼓鼓的两大球团,好像浓浓两泡牛乳,在流动的状态被冻上了。
眼白很白,眼眶一圈血晕的鲜红。
陈献瞪大了眼睛,眼眶酸痛无比,拼命地挣扎着,双手使劲儿四处挥舞,双脚四周乱踹着。
可是,他却全身酸软,丝毫使不上什么力气。
在身后挟制他的人,猛地朝他的膝盖窝顶了一下,他被迫跪在坚硬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那新娘子也被人搀扶跪了下来,他一抬眼,便正对着她那两泡牛眼。
“啊!不要!”
虚浮的冷汗,瞬间就打湿了他的头皮,从新郎帽边沿流下来。
他像一尊拉线木偶,被肆无忌惮地摆弄着。
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