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在此模糊了景元的身影。
不论是远景还是近景,都看不见景元的表情,就算是在别的镜头有出现也都是模糊不清的。
【好难受啊,为什么不给景元一点镜头?】
【格格不入呗,云五唯二没有犯错的两人,一个死人,一个抗压了800年。】
【看到这里好心塞,可能镜头语言也在暗示,景元就是融入不进去吧。】
【我真的想抱走景元,又给他镜头,还要他在这里干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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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将负枷受审,此去一别,也许是永别。所以我要在离开之前发出邀请,邀请各位在这初聚之地道别。”
镜流沉沉吐了一口气,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祸首饮月,一意孤行,擅行化龙妙法起死回生,变化形骸,酿致大祸,有辱战士哀荣。
从凶应星,狂悖骄慢,染指丰饶神使血肉,助饮月妄为,终至堕为不死孽物。
而罪人镜流,身犯魔阴,弑杀同袍,背弃盟谊。
现在,该是我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镜流微微侧头看向了丹恒,
“丹恒,你永远也无法逃离饮月,因为他是你的起点,他所犯的罪业将长伴你的前路,如影随形,直至入灭。”
镜流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刃」…是个好名字。在没有尽头的余生里,你只能在杀与被杀间徘徊,求索自己的埋骨之地。若非如此,你便无法消解「应星」的悔恨。”
“最后是我。”镜流顿了顿路过了景元的身边,
“我将面临联盟判令,背负永罚。而在此之后…还有更为惨重的「代价」在等待着我。”
镜头终于是清晰地给了景元一个特写,听到这话,他闭了闭眼,依旧没有说话。
“唯有如此,那些当被铭记的痛苦…才不会逝去。
「云上五骁」…该是彼此告别的时候了。”
鳞渊境中,故旧重聚。
镜流所说并没有有错,关于一个时代的过往恩怨,理当有人为之画上一个句号。
既然提出了是她镜流,理应由她来结束。
——
此后,丹恒和刃两人四目相对,都冷冷的看着彼此。
镜流则回到景元的面前,
“没有酒,只有苦涩,这样的聚会真是令人一言难尽啊。该是送我启程去虚陵的时候了,景元。”
景元微微一笑,“联盟法度,不容更改…可惜,你们的下一站并非虚陵,而是「玉阙」。
我将此事呈报元帅,怎料那位「戎韬将军」颇感兴趣,竟中道拦阻,设下「十方光映法界」,想先一步会会二位。”
镜流摇了摇头,“景元,你还是老样子,总想挣扎着打破别人的布局。
但是你我也好,云骑也罢,帝弓的将军们…都不过是神明弈局里的棋子,我已厌倦了走在被预设的命途之上。
无妨,便陪你多走段路吧,但结局不会改变,我终会站在胜利的那一方。”
景元轻笑一声,“那么这局对弈,我会奉陪到底。”
说罢,景元准备带着镜流离开此地,
可是刃突然站在两人的面前。
“等等!镜流,在你离开之前,你还欠我一份报酬。”
镜流冷冷的说道,“我试过,除了在你身上多留些伤口,我帮不了你更多。
你的不死身绝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打发的东西。以人间的剑杀不死神使的血肉,这一点,「命运的奴隶」应该告诉过你吧?”
刃:“他说过。但你依然欠我这一剑。”
景元看了两人一眼,又默默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教你剑时就已说过啦。我不对全无生趣、引颈待戮的人动手。”
“只有对手才能让你拔剑。镜流,我来奉还你的一剑之教。”刃拿出了支离剑,
那把本是应星赠与镜流多得剑首的礼物,如今却在自己的手中。
“珍惜此刻吧,我给你短暂一死的机会。”
景元和丹恒默默后退了两步,为二人腾开了一片空地。
随即,刃将剑指向了镜流已经做好准备蓄势待发。
可,
镜流不骄不躁,安步当车,最终喃喃道,
“七百年前,我们在这儿也曾是如此……谈笑,比斗…意气风发,遥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