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娜谨慎地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是帮你们的人,不,是帮孙哲文的人。”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里还是透着一种警惕。
林悦看着她,又问道:“你是他的?”
“女朋友之一。” 欧阳娜直接说道,她的表情很自然,似乎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林悦听到欧阳娜的话,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她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心里想:“他有女朋友?”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就像一个晴天霹雳。
“有啊,不光一个呢,怎么?你也想加入?” 欧阳娜啃了口面包,笑着问道。她的笑容里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
林悦摇了摇头,她的眼神里有些失神。她慢慢地走开,心里就像翻起了巨浪一样。她不停地在心里想:“原来你有女朋友,还不只一个,你怎么能这样啊,那我怎么办?” 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不过目前确实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吃过东西后,便通知了局里的治安大队、缉毒大队全部人赶来。她的声音很严肃,下达命令时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时之间,公安局里警灯闪烁,一辆辆警车闪着警灯,像一条条蓝色的光带一样,鱼贯而出,朝着平安镇驶来。
对镇子的搜查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才结束。警察们把被查封的店面全部贴上了封条,那些封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然后,孙哲文让治安大队接手了平安镇,他严肃地叮嘱道:“禁止任何人破坏封条,进入这些屋子。” 之后,孙哲文叫来了几辆货车,将这一百多人如同货物一样,连同那些搜查到的证据,全部带回了公安局。
而在县委、县府各个部门内里暗潮汹涌,总是有几个人在悄悄地开着小会。平安镇被公安局清剿的事情已经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县城。在各公司、茶楼、商店、小摊贩那里,人们也在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地传播着这个消息。有人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脸上带着惊讶和好奇;有人则怀疑这是不是夸大其词。当公安局的大部队的警车夹带着几辆货车浩浩荡荡地进入公安局大院后,整个县城真的是轰动了。抓了一百多个人,这可是一件足够火爆的大新闻,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件事情,整个县城都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开了锅。
连公安局也没这么大的拘留室了,全部蹲在院子。一个接一个的审讯。而作为民间组织的黑鹰安保被孙局特邀协助公安局的审讯工作,实际上就是可信的警察不够用了,给了一个名头。
张宅,宛如一座隐匿于流溪河边湿地公园中庄园,古香古色的韵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那占地足足二十亩的庞大宅邸,就像一个威严的巨兽盘踞于此。宅邸的建筑风格充满了古朴的气息,飞檐斗拱在阳光的映照下投下神秘的阴影,朱红色的大门像是一张紧闭的巨兽之口,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压迫感。院里的回廊蜿蜒曲折。
这座豪宅在县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谁的住所。然而,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着每一个知晓之人,使得即便有人心怀正义,鼓起了天大的勇气去举报,得到的回复却总是 “此处为公园管理处。” 那冰冷的几个字,如同冰冷的枷锁,锁住了人们继续探寻真相的脚步。更有甚者,曾经有一个头铁的举报人,第二天就被莫名其妙地开除了。这一事件就像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散了人们心中仅存的一丝勇气。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敢对这座神秘的宅邸说三道四,哪怕是路过此地,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绕道而行,生怕被宅中突然窜出的恶犬咬伤。那恶犬眼神凶狠,龇牙咧嘴的模样仿佛是宅邸的守护者,时刻准备着驱赶那些不速之客。
张启良带着一群人在山中狼狈地逃窜,山中的荆棘划破了他们的衣衫,杂草沾满了他们的身体。经过一天多艰难的跋涉,他们才从那茂密而又危险的山中走了出来。此时的他们,衣衫褴褛,浑身沾满了泥土和杂草,看起来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张启良顾不上疲惫不堪的身体,简单清洗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张宅奔去,连片刻的休息都顾不上,眼中满是急切与慌乱。
“哥,我们太平镇这下就算完蛋了?” 一进入张宅,张启良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眼睛里透露出对失去利益的不甘,“我们放出去的钱就这样没了?”
“为什么没了?借条你不是有吗?应该收就收啊。” 张启宏坐在豪华的椅子上,原本镇定的表情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张启良沮丧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说道:“就是没把借条带出来啊。”
张启宏听闻此言,“噌” 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喷出火来,愤怒地吼道:“借条你没拿出来?你干什么吃的?” 他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张启良缩了缩脖子,小声解释道:“我本来想多守一会,不是你催我赶紧走的吗?边上人又在闹麻了,我就一时没想起来。”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张启宏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着牙问道:“你放出去了多少?”
“有 4000 多万吧,本来还说赚一笔的,结果现在啥都没了。” 张启良说着,哭诉着自己的不幸。
张启宏听了这个数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起身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大骂道:“还想赚钱,MD,这下我要被你害死了,这个月怎么交钱上去?”
张启良被踢得一个踉跄,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