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兄,一人一份!”
“来了。”
向长松抬手接过,解开总绳。
“有没有发大财的,发大财的给我。”徐子帅开口。
“武运亨通的给我。”
“我要长命千岁!”
龙娥英挑捡一个,食指和拇指牵住红绳,交相缠绕,打个蝴蝶结,把健康平安符系到梁渠腰带上,和腰牌挂到一起,顺手将叠起来的腰带理平。
“师兄尚未说,何处入世修行可一步到位。”元拉扯回话题。
酆英、曲昭雪、计醉波全竖起耳朵。
“此事乃朝廷机密,不可言,不可说,说了就要跟我一块走了,不想走的抬抬腿,挪挪屁股。”
朝廷机密,一句话给众人的好奇心堵塞住。
“行吧。”
四人识趣,端上餐盘去到隔壁桌。
没了外人,梁渠同怀空耳语几句,不等“便宜师侄”回答,率先揽住他的肩膀摇晃。“如何?去也不去?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皆是佛,却截然不同,搞明白这个,你说是不是一步到位?
经书上又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如此迥异的生长,不亦为‘相’之关键?缘何会有如此‘相’,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
怀空稍作思索,伸手请教。
“师伯请说。”
“无他,便是因地理。”
“地理?”
梁渠筷子沾水,自桌面上划出一条蜿蜒曲线。
“为何南方的口音杂而乱,辨出数目远胜于北方?只因南方雨多、水多,河多,纵横交错,渡河难,地理上把人分割开来,不便于村落交流。”
怀空拨动佛珠。
“我举这个例子,想说所有东西的出现,俱不是毫无由来,俱是因为物质现实,哪怕族群性格。
无论大雪山,亦或北庭的长生天,归根结底,是人口和资源矛盾尖锐,自然环境极端恶劣,导致‘神明’存在感强烈。
神强故而人弱,以为天地伟力不可抗衡,精神土壤催生大树,牢不可撼,你说,这何尝不是一种‘相’,不单单可破‘相’,更可明悟缘何会有此般‘相’……”
梁渠点到为止,留出三分留给怀空自己去想。
他所说的词汇不新,只是组合起来有点独特。
怀空能充分理解,心中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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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独特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