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亲蚕礼我怕是去不了了。”
姐姐自打去年病倒了之后便甚少出门了,胤禛时时过来看望,姐姐却也总是兴致缺缺。
其实我也曾劝过,那真正的凶手都不曾愧疚,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可她到底也是解不开自己的心结。
“亲蚕礼是大事,皇后尤在,总是我这个贵妃露面怕是不好。”
“旁人说什么我是不在意,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揣测,你难道真的怕我猜忌吗?”
“唉,你倒是会躲懒。”
原本年轻时的小产和丧女之痛就已经叫她的身子有了许多亏空,太医也说忧虑过多实在不利于身体康健,但也终究是一日一日的憔悴。
“我想,来年把令璋接到宫里与惠荣作伴,惠荣已经四岁有余,正是需要玩伴的时候,来日也可一起读书。”
“要说起来令璋虽长惠荣一岁,却得唤惠荣一声小姑姑。”
“这样的事又有什么稀奇。反正两个孩子年龄相仿,又都是知根知底,你若是觉得有所偏颇,等章佳氏那个小格格长起来,也一并接进来就是,教课的师父我都已经在参谋了。”
“好吧好吧,就依你。”难得她现在有些心思琢磨旁的,我也无法拒绝,“姐姐,如今惠荣大了,甄氏又被放了出来,你可要仔细身边人的嘴巴,免得叫人带坏了惠荣。”
“有心之人的挑唆也是防不胜防,若有朝一日这孩子真要弃我而去,难道我还能打杀了甄氏不成?”
姐姐就这么一个女儿,心肝宝贝似的疼着,可若真是旁人的孩子养不熟可怎么好?
“且你当碎玉轩那边为什么这么安静?太后跟惠嫔发了脾气,她老人家眼里最守规矩的如今借着身孕放肆,实在是不体面,太后懿旨叫惠嫔安心养胎,至于甄氏,也不许她见皇上。孝道压在身上,自然没人敢不从。”
“难怪如此。太后生气却也顾忌着面子,咱们大伙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