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会发生这种令人觉得都不可思议的意外,可总能有擦屁股的人给这个漏洞堵住。”
“最大的问题,在于鞑靼究竟何时要与我大魏真正开战。”
“现在...最多也就算是个小打小闹。”
“司安,你可知我现在整夜睡觉,做梦梦到的都是鞑靼大军兵临城下的场面吗?”
“这种提心吊胆的味道,甚是不好受。”
说着,女帝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面容之上,闪过了一丝疲惫。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霎那罢了。
疲惫之色很快消失的了无踪影。
若非司安亲眼捕捉到,甚至对自己的视力非常自信,不然还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呢。
舆图被摊开在了桌面之上。
女帝纤长白皙的手指,指腹带着往常拉弓射箭,以及批复奏折,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薄薄一层茧子。
摩挲着舆图,为司安点明了几个地点。
“鞑靼部落之人都是天生的战士,也是草原马背上的王者,能够达到全民皆兵的情况,甚至还都是轻松驾驭马匹的士兵......这种情况,很恐怖,真的很恐怖。”
“尤其是在我大魏,马政如此糜烂,骑兵队伍也无法进行正常训练的情况下。”
“单单一个部落,便足够让我大魏焦头烂额,严阵以待。”
“若这次瓦剌使者死亡问题,还有那位小公主的情况,不能和瓦剌汗王解释清楚......”
“瓦剌若是也单独对我大魏出兵还是好的,我怕就怕在,他们两个部落,可能会联合起来。”
说到这里,女帝用指尖在舆图上留下了两个指痕。
“瓦剌在这里...而鞑靼在这里,他们二者合作,对我大魏实行夹击之策,若能够一举将他们击退还好。”
“可若是一战不能定胜负,就这么僵持下来,那兵力和粮草,都必定吃紧。”
女帝也忍不住收回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按压起了自己的额角。
真是一想到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发生的那种糟心场面,女帝就焦头烂额,头痛症都要发作了好不好!
可是没等女帝继续说。
听完了这番预估之言的司安,却当即摇头。
几乎是想都不想,开口就说。
“陛下放心,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发生。”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这是属于司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