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早就已经娶妻生子,生活美满。
再就是...他那只腿脚,也绝对不会瘸掉。
可正是当年的那桩‘QJ案’,彻底改变,甚至可以说是颠覆了他本该绚烂的人生!
当下听到祁伟这位来自省厅侦查科科长说出的这些。
他的心绪已然全面混乱起来。
但那些剧烈波动似是很快便就归于平静。
自嘲道,“平反翻案?就算能够平反又如何,我失去的那些还又能重新来过吗?我现在已经年过四十,且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没那个必要了!不过一码归一码,祁科长的好意,我先行谢过了!若是阳城有您这样的警员,可能我当年也不至于糊里糊涂地就被打上QJ犯的标签,再就是我那位陈老师的儿子恐怕也不至于在被人栽赃陷害的冤枉中差点就被推上断头台!”
“可惜啊,阳城的天,太黑了,也太瞎了,不过想想倒也能释然的,不是有话说呢吗, 山高皇帝远,庙小妖风大,犄角旮旯的四五线城市,从某种程度不就是一方可以肆意妄为的小天地吗?”
说到最后,李天宇脸上尽是那些悲哀的嘲讽了。
没有急着去说‘正事’。
祁伟迎声道,“再黑的天,终有拨开云雾的时候的!”
“然后呢?都说正义只会迟到不会缺席,但迟到了的正义,还能被称之为正义吗?那些被冤假错案所荼毒了的人,还能回到曾经当初吗?”李天宇摇起头来。
“之前陈牧被扣上‘6`21’灭门案案犯的罪名时,你有没有想过去帮他?”祁伟道。
“想过,奈何有心无力,我找过以前那些在法圈中的所谓熟人,也找过我以前读法学时的老师,甚至还顶着陈老师的名头去找过那些律师大状,但碍于我那QJ犯的身份标签,以及‘6·21’案警方所掌握到的那些所谓证据,最终都没了下文!在找不到援助的情况下,我一个瘸子又还能做得了什么呢?”李天宇再次表出自嘲的神色来。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你那位昔日上司的后人嘛!”祁伟叹笑道,“能说说你跟陈在野以及陈牧以前的事吗?”
李天宇闻言玩味一笑。
摇头道,“祁科长,你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套我的话,事实就是我没见过陈牧,他也没来找过我!”
一直都没说过话的高明月这会儿出声了。
“李先生,其实你矢口否认的意义并不大,已经确认了找你的那个孙明洋并不是真正的孙明洋,而具备那种近乎于易容的化妆术的,就陈牧一个!另外,你当年还给他父亲当过几年助理,就凭这些..答案赫然已是呼之欲出的了!这一点,咱们已经是认定的了!你矢口否认,不愿意给咱们提供信息线索,说真的——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哎,还要我说多少遍!退一万步,我不禁想问一句,按照你们所谓的认定,如果那个自称孙明洋的人是你们所认定的陈牧,那他来找我干什么?我跟他已经整整十年没见过,也没联系过,他来找我就不怕我为了通缉悬赏举报他吗?咱们也得有个逻辑才行吧?一名被警方悬赏通缉的在逃人员,去找一个十来年没见过面,没有联系过,没有任何来往过的人,他疯了吗?”
李天宇顿声再是补充道, “至于说此孙明洋非彼孙明洋,而且只有陈牧有那个能够易容伪装的本事,按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是陈牧的帮手?陈牧帮对方进行易容伪装,让他来了解一下我这边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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