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兆点点头，将手放到“楼繁繁”头顶，许久道：“并没有幻术的迹象。”

“楼繁繁”瞪他，“怎么可能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被折磨了一夜？”

“我确实没查出来，若是不信，楼师妹可以去找太上长老他们查查。”见她质疑自己，态度又出奇地差，元兆脸色也冷了下来。

“楼繁繁”见杭星帆装着一脸受伤又无辜的模样，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道：“不用了，我相信掌门师兄，可能是我昨日出任务遇到了蛇夜里才梦魇的。”

元兆是掌门，连他都查不出来，又不见杭星帆慌乱，想来是他确信别人查不出来，再闹下去肯定过错方是她。

杭星帆这小子真是演得一手好戏，他想必早就知道元兆今日会来尧天峰，便故意不还手。

“既然如此，你得向杭师弟道个歉，他确实是无辜受牵连的。”元兆道。

“楼繁繁”呵了声，转身就走。

和罪魁祸首道歉？没门！

元兆见她态度如此恶劣，不由得皱眉。

杭星帆见状安慰道：“掌门师兄，我没事，师姐年纪尚小，又被师尊宠着，性子难免骄纵些。”

元兆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道：“这楼师妹怎么如今变成这样了？我记得她小时候可是可爱得紧。”

“我也不知道。”杭星帆抹去唇角半干的血迹，“我让让她便是了，虽说我是师弟，但我终归还是比她年长些的。”

“只有对错之分，没有你年长便要让她的道理，等师叔出关了，我再与他好好说说。”元兆摇摇头，“你既然受伤了，便好好养着吧，去灵虚宗的事我让别人去办。”

“好，掌门师兄慢走，我就不送了。”

等元兆的气息消失在尧天峰，杭星帆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整日整夜地睡不好，一个月后，“楼繁繁”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她神色萎靡地来找杭星帆。

“师弟，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不差遣你，也不骂你了！”

杭星帆又在擦拭他的匕首，闻言睨了眼她，“可以啊，你给我道个歉吧，自己去思过崖待一个月。”

“楼繁繁”深吸一口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