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就像虞祥荣所说的那样,即便有那些钱她母亲也不可能病愈出院,但虞祥荣恶劣的行为,却是直接捅进她胸窝的一把刀。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看似简单解释的一句话,杨东旭却能感受到虞依那内心中压抑的悲痛。
那是她爹,他亲爹,可她亲爹的所作所为却给她留下了一辈子无法磨灭的阴影。可对方又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对于一个彻底躺平摆烂的人,嗯.”杨东旭一开口就说了后世网上的流行语,说完可能怕虞依不了解所以继续说道,“对于你父亲这样看上去赌博其他毫不在意的人来说。
如果你能找到他在意的东西他还有救,如果他没什么在意的了,心已经锁死在了赌博上,那就真的彻底没救了。”
一个人无论怎么罪大恶极,只要他内心中还有牵挂的人,那就还有挽回的希望,如果真的谁都不在意只有自己,那就彻底没救了。
当然心中的牵挂是最后一点还未泯灭的良知,真的是罪大恶极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拯救了直接吃花生米好了。因为拯救这样的人是对那些受害者最大的不公平。
“我爷爷已经过世了,我母亲也过世了,我们家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而他刚才的举动你也看到了,为了让我多给他生活费他好去赌,不但在公司大闹还拿跳楼来威胁。”虞依开口说道。
虽然她想用最大的力气压制住心中那不断翻涌的情绪,但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眼眶也忍不住有莹光闪烁。
其实小的时候父亲对她还是很好的,家境也十分的殷实。虽然她父亲是农村出身,但却是那个年代稍有的大专生,那可是在那个年代直接吃商品粮的学历。
他父亲之前也的确是在粮站工作,并且还是肥缺会计职位可想而知她家生活质量如何。
后来官方鼓励下海他父亲和母亲商量之后,就辞去了粮站工作,利用自己在粮站时候积攒的人脉,开始做食品加工产业,并且还办了场,是附近有名的富裕家庭。
但这一切都在她上初二那一年虞祥荣染上赌博之后彻底改变了,先是家里存款开始减少,生活质量慢慢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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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连场子的流动资金都开始捉襟见肘,然后催款的人一波一波上门,员工也开始堵在大门口要工资。
最后好不容易把之前攒下的家底全拿出来把窟窿补上了,而且运气极好赶上了拆迁,场厂子的地皮回了一大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