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旭没理周义仁在屋子里比川剧变脸还要精彩的神色变化。拿起笔来深呼吸半天也没静下心来练习画画，把吉他拿出来也找不到感觉。心里还有怨气的他出门去了杨家宴，准备大吃一顿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杨东旭并不知道，在他离开没多久已经下班的周义仁，把自行车推出了院门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没多久周义仁出现在已经下班回家研究室第一领导的家里，不是万书记，而是另外一个从艰苦岁月中征战出来的革命家。

把自己在家里，以及在过来路上，好几次差点撞到人组织好的语言说了一遍。周义仁彻底松了一口气，他是绝对的学者性子，有些东西虽然感觉不是很好，但不说出来又不是他的性格。

因为就像杨东旭所说的那样，这样的事情做起来让人感觉丢脸，但却真的对国家有益。不然他也不会急匆匆跑到领导家里来。

“你的这些思想......”脸上已经有不少老年斑的老人看着周义仁，目光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是我的一点想法，虽然有点......有点那个。但这些是对国家是有用不是吗？”周义仁强制自己保持着冷静。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些有点那个的建议能否给国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就要看眼前这个身体已经佝偻，但目光特别锐利的老人究竟是怎么决定了。

“小张和总理那边沟通下，说我有事找他。”老人沉吟片刻转头喊了屋子外面的警卫。

“知道了，首长。”屋外传来警卫声音。

周义仁一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好像炸起来一样，看着眼前的老人几次想要张嘴，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要紧张，到时候和我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和总理说，只要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老人按了按手让坐立不安的周义仁沉稳点。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小汽车从老人的住处出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