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退散!”卖黄符的老道就是这么教的。
期待的鬼叫声没有传来,蒋小迁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惨白的人脸上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额头正中央飘浮着一簇绿火,刚刚扔过去的黄符被烧成了灰烬,正随着纱帘带起的风起起伏伏,蒋小迁借着绿光扫了一眼铜钱剑,剑尖歪到了一边,压抑住颤抖找了一个舒服点方向倒了下去。
“老子还是晕过去的好。”
“世侄女!”男人的声音略显粗犷。
蒋小迁皱了皱眉头,这声音有些熟悉。
“世伯?”他试探的问了一句。
慌乱的男人听见呼唤,立刻跪在了蒋小迁脚边。“世侄女,你还好吗?”
微微掀起眼皮,从缝隙中打量头顶的人,浓眉大眼,厚嘴唇,年纪三十出头,但一头长发白了大半,是记忆中的世伯无忧散人。
“世伯!”已经过了一年了吗?
“你身体无碍吧!”
无忧散人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小小的世侄女已经是大姑娘了。
“我游历至此听人说望花楼有一位漪溪家的姑娘,怎么会这样!”无忧散人瞬间红了眼眶,“子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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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记重锤锤击在胸口上,剧烈的痛楚和不受控制的僵硬感从心口蔓延开来,刚刚坐起的蒋小迁又重重的摔了回去,抖如筛糠。
“世侄女,这是怎么了?”
蒋小迁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咬断了舌头。
无忧散人双手结印按在蒋小迁的额头上。
“灵力怎么输不进去!”
无忧散人再次结印按在蒋小迁的颈间,依旧毫无作用。
心脏处传来撕裂的感觉,混沌的脑海里突兀的响起了一个声音,“黄符!”
“黄……黄符……”
“什么?世侄女你要什么?”
无忧散人收起功法趴在蒋小迁的嘴边细细去听。
“黄……符......”
“好!”无忧散人胡乱的捡起黄符塞进蒋小迁的手里。
一张张黄符变得暗淡无光,一种奇异的力量沿着手臂爬向心口,疼痛感和僵硬感慢慢褪去,蒋小迁终于活了过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擦了擦鬓边的汗水。
“不准再提那个名字!”
无忧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个名字?”看来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蒋小迁挪回到软榻上坐好,喝了几口凉茶,将父母的死,漪溪一族的现状细细的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