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雪目瞪口呆,只见恩竹猛地一挺身,用力一拳击碎了笼厢门的玻璃。
“你疯了?这里是百米高空!”,张若雪的注意力被这举动转移,“你……你怎么还有体力?”
沈韶也惊得心脏一抽,恩竹在悬吊的同时还做出这样耗费力气的事情,这让她开始害怕对方再这样下去会体力不支,恐有提前坠落的风险!
高空的横风不断地灌进了笼厢里,整个客舱剧烈地摇晃着,里面的桌子也开始平移,沈韶和张若雪靠在被固定在客舱地面上的沙发前,暂时没有被吹飞的风险。
恩竹将腿卡在原本用手抓着的栏杆上,他的手则伸进了破碎的窗户里,试图把自己撑起来爬进去,沈韶见对方有了新的支撑物立刻放下心来,赶紧趁张若雪被吸引注意力,双腿夹住对方的腰,用力一扭翻身,反将张若雪骑压在下,用手刀向对方的颈动脉劈去。
张若雪急忙竖起手臂格挡,笼厢在两次加速后比预计更早地开始下降,冲往海面的方向。
忽然,第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宛如一朵巨大的金色菊花,瞬间点亮了整个夜空,紧接着,大量的烟花如同一串串璀璨的珍珠,接连不断地在空中绽放,仿佛银河倾泻而下,五彩斑斓的色彩在夜空中挥洒出一幅幅绚丽的画卷,那些金色的和银色的丝线,在空中翩翩起舞,留下无数美丽的弧线,一时间,天空中仿佛开满了无数的花朵,黑色的幕布上是一朵朵雍容华贵的盛开的牡丹,还有娇艳欲滴的玫瑰,以及灿烂夺目的怒放的向日葵。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最绚丽的光芒之后,开始缓缓坠落,仿佛一颗颗璀璨的星辰,逐渐向海面靠近,那些光点如同银色的雨滴,轻盈地洒向无边的黑色大海,坠落的烟花在海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仿佛在黑暗的水面上绽放出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沈韶用尽全力向张若雪的多个脆弱点接连不断地袭去,想要把对方打晕之后再用口袋里的手铐逮捕这个家伙活捉她,可惜她和对方互殴了这么久,体力也越来越不足,虽然混乱中打中了几下击晕点,但受了伤的沈韶力气不够,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军官爬进了客舱里,他拍了拍手掌深呼吸恢复体力,随后抓着桌子对面的另一张沙发,闷哼一声,居然将其整个从客舱的地面上拔了起来。
张若雪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见到了怪物一般,那些从沙发脚上叮叮当当掉落的螺丝钉,奏着和烟花秀爆炸的和声,恩竹把沙发卡进了破碎的舱门玻璃,阻止横风继续吹进客舱。
“你跑不了了!”,军官走向了压着张若雪的沈韶,从她口袋里掏出手铐,扣上了张若雪的腕。
沈韶喘着粗气,见张若雪已经戴上手铐,她这才放心地缓缓起身,累得靠在了沙发上。
“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张若雪虚脱地躺在地上,“难道不是灭口么?”
沈韶还在大口呼吸,恩竹帮她顺着后背:“差不多吧……也算是……灭口,但是……你得……先接受……法律的制裁……累死我了……”
张若雪眯起了眼睛疑惑不解:“法律的制裁?”
“对……”,沈韶按压着眼窝大喘气,“你……杀了人……必须接受正义的审判……按律法……”
张若雪哈哈大笑:“正义?律法算什么正义?局限的律法有什么屁用?”
她的眼眶发红,咬牙切齿地怒吼:“好,你是正义使者,你要声张正义是吧?被我误杀的人确实很倒霉,可又有谁能来为我的妹妹声张正义?律法只不过是行为的底线,它不能处置倪贺然这种混蛋,要是我不杀他,他不就能一直逍遥快活吗!凭什么?!”
张若雪瞪着沈韶一字一句地说道:“别以为你查过我的档案就自以为懂我什么了!资料库里的几句话能代表什么?未经他人苦,你凭什么劝我向善?”
沈韶用力吸了一口气稳住呼吸,大声打断了她:“有一说一我也觉得倪贺然是个混蛋,这家伙死不足惜,而且我觉得你这波长年累月地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操作是真挺牛逼的……我没打算用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给你话疗,我知道自己没法设身处地理解你的痛苦和艰难,我确实不配,所以也没打算劝你向善,我只是来通知你,你他妈的杀了人就得上法庭!”
她掰着手指给张若雪盘:“倪贺然犯的罪当然有律法能治他!虽然涉及职场霸凌的相关法条还不够完善,但是就目前的律法来看,诽谤、名誉侵犯、毫无道理的合同赔偿连带责任、不符合工作时间规定的非自愿加班等等,他倪贺然自然是逃不了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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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雪哼了哼鼻子笑道:“这位妹妹,你几岁了?你以为平民老百姓要维权很容易么?你报过警么?你请过律师么?你……”
“我知道老百姓维权不容易。”,沈韶再次打断对方,“所以,我决定要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