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后记

“我不是让你什么也别穿么?”

“我……”

“我不是让你别说话么?”

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之后恩竹就断片了,他只记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发抖,或许是因为兴奋,也可能是因为紧张和害怕,而且几乎不敢睁眼看,所以记忆中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画面,只有触觉和听觉在工作。

他隐约有印象的是柔软和凉滑的细腻肌肤,温热湿润的紧覆和包裹感,手臂和后腰被抓伤后汗液流过带来的刺痛,还有以往从未听到过的娇媚声线,以及带着哭腔不停喊疼的声音。

外加在最开始的时候有一句“没有我的确切允许,开始了就不准放弃或者擅自中途停下来,我不想反复折磨,必须一次成功”的命令。

等恩竹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房间的昏暗,他能看到的,是自己的双手撑在枕头上,压着黑色的长发。

在这两条手臂之间,沈韶殷红的脸上带着泪痕以及茫然而慌乱的神情。

两个人身上都挂了一层雾,上校两股战战,气喘吁吁,失焦的四目空洞着相对。

刚才发生什么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急促的呼吸逐渐放缓的声音。

恩竹起身到床脚抓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智能中央温控系统的制冷通风口自动调节着房间的温度,室温越高就会吹越大越冷的风,他不想让汗未落净的沈韶感冒生病。

军官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只是遵循本能在行动,他轻轻地抱着沈韶,木木地吻她额前的头发,恩竹一时半会儿没接受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觉得应该是梦,他甚至忘记了眨眼。

大约就这样僵硬地抱着十多分钟后,沈韶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好了可以了,你可以出去了。”

“啊?”,恩竹心说这个梦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要往噩梦方向走的话能不能现在就醒?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你先出去吧,去热一下午饭,我有点饿了。”,沈韶平静地说道。

上校坐了起来,一脸迷惑地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沈韶,他更怀疑目前情况的真实性了,于是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确认,是现实没错。

“哦不对,先别下楼,你去门口等一会儿,我把床单被套拆下来给你,你顺路扔到阁楼洗衣机里去吧。”,沈韶把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军官哑然失笑,心想大概是沈韶也才反应过来害羞,所以想让他先出去,自己冷静一会儿。

“好,一切听夫人的。”

“闭嘴!谁是你夫人!”

“啊?”,恩竹皱着眉摊开双手,“不是,我们刚才都……”

他捏着自己的眉心:“等等,我有点断片,我再确认一下,我们刚才确实是发生了什么对吧?”

“是又怎样?跟这个有什么关系?”,沈韶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啊?”,上校觉得这对话和剧情都过于荒谬,毫无逻辑,百分之一百是在做梦。

“行了,快点出去!”,沈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了,上校连忙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浴巾裹了裹遮羞,老实地站在了沈韶的卧房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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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团布被丢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记得放消毒液哦!”

上校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并且回自己房间换了睡衣,下楼捡起地上的手环耳机以及午餐,把食物装进盘子里,放入微波炉加热。

他又倒了两杯冰镇的果汁放在餐桌上,犹豫要不要叫个蛋糕外卖,毕竟算是值得庆祝的事?

恩竹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沈韶的房间之后,沈韶在床垫上夹着腿疯狂打滚,她咬着牙忍痛忍得眼泪直喷,疼痛让她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身下这个器官的存在,说实话这玩意儿以前对沈韶来说,就跟胳膊肘尖的皮肤一样,不注意的话都不会发现它长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剧痛带来的真实感强烈至极。

沈韶无声地尖叫,并且脑子里骂骂咧咧地说到底是哪个家伙乱传,说这件事很解压的?明明就痛得要死且毫无乐趣!而且又是谁说第一次很快就结束的?根本就是度秒如年的木马酷刑!恩竹的耳朵更是和聋了没区别,不管怎么叫都听不见,埋着头跟个机器一样运行,而且这个傻缺从开始压着自己的头发一直到结束,毛囊都在惨叫了!感觉头皮都快要被他拔秃了!

更要命的是,两个人刚才都骤然失了智,根本没有人记得安全措施的事情,等沈韶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在中途了,恩竹处于一个又聋又瞎(闭着眼)的状态,完全没听到她喊停,也没看到她惊恐的表情,沈韶力气又有限,使劲推也推不动这头耕牛。

她为了保险起见,提前准备的一盒明明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床头柜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