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竹和沈韶对着躲在不敢开灯的阴影中的恩喜儿和树醒风叩拜敬茶,礼仪官站在沐恩阁外面的台阶上,远远地给他俩喊话主持。
沈韶一脸假笑地喊“爸、妈”的时候,恩喜儿和树醒风屁股底下仿佛坐的是电椅,俩人爽得瞬间鸡皮疙瘩爬了满身,甚至还肉眼可见地痉挛了一会儿。
沈韶暗自诅咒树醒风每爽一次折寿十年。
树醒风心说自己就是现在马上死了也值。
“他俩昨晚是打了一架吗?怎么看起来都颤颤巍巍的?”,李雨嫣小声吐槽着。
顾彤彤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嫣嫣,等你结了婚就知道了。”
傅桥声瞪圆了眼:“我靠,你的意思是……?”
“多半没错!”,顾彤彤回应道,“刚才小衡还跟我说,秀发哥早上发消息给他,叫他一会儿私下帮他看看那儿。”
……
“列祖列宗在上,恩氏子孙恩竹,携新妇妻子沈韶,拜见祖宗。”,恩竹牵着沈韶的手,在祠堂里对着牌位行三拜九叩大礼,随后点燃一把六十一支的香火,插入香炉里。
“愿祖宗保佑我们二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子孙满堂,白头偕老。”,上校背诵着,抬眼注意到那一把香火燃旺非常,呈吉祥无比的莲花状。
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心里还是不禁担忧,欺骗祖宗会不会遭报应或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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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竹将沈韶扶起,礼仪官端上了一张描金大漆垫红绒的盘子,里面是两张以皇室黄金材料为框裱好的实体结婚纸,上面的双人照片里,两个人脸上挂满了僵硬的社交假笑。
“圣上欣喜,又额外赐了两位的结婚纸装裱,祝愿你们二人琴瑟和鸣,白首不离。”,礼仪官双手奉上了托盘,表示暂时告别,先回王城复命,第三日的归宁礼会再在沈府见。
“谢圣上美意。”,两人行礼恭送礼仪官队伍。
……
“发青?”,周自衡疑惑地皱起眉,“千杯不醉不应该有这种副作用啊?你脱了我看看。”
上校在周自衡的客房里脱下裤子让他检查。
“哇哦……呃,你昨晚是不是喝交杯酒了?”,周自衡一看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顺便心里嘀咕了一句沈韶第一次怕是遭了不少罪,难怪一瘸一拐的。
军官不明所以:“什么交杯酒?我们没做那些礼仪官看不见的步骤啊?哦对,昨晚我好像莫名其妙晕过去了一样昏睡。”
周自衡让他提上裤子:“昏睡?……当我没问,放心吧没事,就是充血太久了,可能有点轻微的血瘀,你手腕给我把一下脉。”
他摸了一会儿上校的手腕,松了一口气:“问题不大,过几天自然就好了,这几日避免刺激,清淡饮食就行。”
军官再三确认没有不良后果,这才放心地离开去吃早饭。
恩竹后脚刚走周自衡就赶紧给沈韶发消息,问她干嘛把两种药都给人下了,就算心里纠结不定也不能这样强制开机关机,还好自己配药比较小心,没有搞出什么互相作用。
“我要说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你信不?”,沈韶一边吃葱包烩一边回他消息,“也不看清是什么,二话不说就拿起来倒着喝了……你确定他身体没事吧?”
“没事,放心。”,周自衡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
“对了,你有没有化淤好使的东西?”,沈韶喝了一口桂花藕粉酒酿小圆子,“我怕归宁的时候让我妈见了误会或者担心。”